说完,不理会无归的反驳,司恬尔再次朝他伸手。
然而不知为何,无归似铁了心与她保持距离,剧烈挣动下,口中甚至又呕出了血来。
“你……”
司恬尔只得咬牙停手,眼看无归这般决绝,尽管神色极其难看,终还是忍住了。
“你再是厌恶,这辈子也摆脱不掉我。”再开口时,语气生硬,又俨然蓄满了无奈。
也随着话音落下,她只能看着他自行站稳了身躯,暂不再碰他。
而就在她与无归这一来一回间,司韶令本与她一样惊讶于江恶剑的血,却蓦地转过头。
因为江恶剑看到无归突然有了反应,似乎知晓是自己的血水起了作用,紧接着长剑骤闪,掌心便又被他割出了一道血口子。
毫不犹豫地,径直伸向了司韶令。
他想不起更多事情,只觉他的血果真对于疗伤有奇效,那么司韶令吃了,岂不是也可快些恢复身上伤势?
只可惜,司韶令虽没来得及止住他这一连串相当于自残的举动,却及时握住了江恶剑即将抵在自己唇上的手。
且正是他先前为救昭苏而受伤的那一侧掌心,狠狠攥于江恶剑的手臂。
“……”
江恶剑本意是希望他那处的伤早日愈合,司韶令如此一来,反而渗出更多的血。
却也明显察觉司韶令忽变不悦的情绪,江恶剑像是一阵六神无主,停在原地未曾挣扎。
谁知司韶令看他片刻,只语气低沉开口:“以后别再做这种事。”
说罢,又极快地倾身在他额前吻过。
使得僵立的江恶剑更显茫然,又像是不知自己究竟是错还是对了。
而司韶令则松了他,一言不发地替他重新裹住流血的伤口。
江恶剑抬眼在他们二人之间游移着,似乎忽然发现,他们的肩头和掌心现今都受了伤,且在一模一样的位置,不由嘴唇微动,却因着说不出话,只莫名地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不过司韶令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这细小的变化,迅速系紧了他伤口布料,便眉心紧锁地扶住前方摇摇欲坠的无归,几人一同朝方才祁九坤追逐的方向寻去。
见无归倒是并没躲避司韶令的碰触,司恬尔血迹斑斑的面容隐在昏暗里,不肯让另外几人看见,也更显些许狼藉。
而他们穿过一个个仍跪地的鬼士们,从始至终无一人再有攻袭之举,不由得又对江恶剑生出不解。
与江恶剑这异于常人的血有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