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哈了声,他抓起秦睿的领子把他踹出了房门,关门、上锁,摸烟、点火,动作一气呵成,波尔卡很久没有看他如此帅气的动作了,愣愣的看着他,秦默叼着烟听着秦睿在外面拍门,他坐了下来,要平静一下,要不他真的会吐一口血,不是憋的就是气的,被自己憋死,被秦睿气死,两种死都不是好死,秦默深吸了一口烟,他想幸亏他现在有脑子了,刚才那一句他想说:你也有人了,你也跟他一样,半斤八两,凭什么管我呢,你又不来喜欢我。
秦默吐出一口气来,他现在终于确定他真的喜欢秦睿了,喜欢到吃醋,喜欢到恨他恨的咬牙,秦默坐在地毯上低低的笑了,笑的有些长,被烟呛着了,眼泪都呛出来了,他觉的他自己很搞笑,真的很搞笑,喜欢上情敌无论从那个角度上看都是不可能的,偏偏他做到了,真是无敌了。人至贱,则天下无敌。
哈哈,不过苍天有眼,他这种喜欢终究是瞎子点灯,秦睿有喜欢的人了,那个还是他历时6年破镜重圆的人,这样的感情历经沧桑依然能够走在一起,那就是牢不可催的,幸好,牢不可催。
他抽了一支又一支,屋里烟味很大,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抽了,波尔卡有些不适应,都离他远远的趴在,秦默用脚丫子蹬蹬它:&ldo;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过来!我明天去横店拍戏了,你不过来亲近我一下,以后没机会了啊。&rdo;
波尔卡离他又远了点,秦默用脚踢了它几次没踢到就放弃了,他看着它点头:&ldo;你做的对,就是应该离的远一点。离得远了,就什么事都没了。&rdo;
秦睿第二天见着秦默时秦默已经在桌前吃饭了,煎水饺,他沾着醋吃的头都没抬,光露一个后脑勺,秦睿想拍拍他头,被他一手挥开了:&ldo;你怎么这么烦人!&rdo;一大早脾气这么大,秦睿还是拍了上去:&ldo;你嚷嚷什么,怎么脾气越来越大了!&rdo;
秦默切了声:&ldo;我就这样你管不着。&rdo;
秦睿还想拍他,秦默瞪他,小家伙长了一双黑沉的眼,这么看上去非常的有气势,秦睿坐到了他对面:&ldo;你至于这样吗?&rdo;秦默哼哼:&ldo;至于,你践踏我的人格!污蔑我的尊严!必须向我道歉!&rdo;
秦睿哈了声:&ldo;我跟你道歉,还有你刚才词用反了,应该是污蔑人格,践踏尊严。&rdo;
秦默终于从桌子上站起来了:&ldo;我不吃了,&rdo;觉得不够解气,他后面又跟了一句:&ldo;我去横店拍戏!不上班了!&rdo;
秦老爹瞪了秦睿一眼,在后面喊他:&ldo;过几天就过年了,你不过年了?&rdo;
秦默头也没回:&ldo;我不过了!&rdo;
秦老爹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叹了口气:&ldo;你们两个吵什么呢?&rdo;以前的时候这俩人见了面都不说话,现在可好,见一次吵一次。秦睿还安慰他:&ldo;你放心好了,过年就回来了,他气几天就好了。&rdo;最近摸清楚他的脾气了,秦默总是雨点大雷声小。
第60章
秦默果真是去横店了,走的这天还没有过小年,刘导跟陈导看他空出时间了,拔营去了横店。
《纳兰容若》这部电视剧是描述纳兰的这一生,好在他跨度不是很大,从他十五岁到三十岁,纳兰容若三十岁就死了,又是一个英年早逝的角色,后来有人专门扒了扒秦默演的角色,他每个角色都是英年早逝,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纳兰容若》的台词非常多,剧情也多,纳兰是这部戏的主角,所以他的戏份非常多,史清在编剧的时候为深化这个角色下了一番功夫,从文到武,从康熙御驾亲征到他大权独揽,这一个过程,纳兰容若功不可没,他年少多才、家世显赫,作为康熙的左臂右膀为他立了汗马功劳。
为康熙亲政赢名声,他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撰写了&ldo;神功圣德&rdo;碑的碑文;三番叛乱,康熙满腔抱负,在&ldo;平藩&rdo;的时机尚不成熟的时候,贸然开战,战况惨烈,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与他的战士浴血奋战,为他赢得三番平定。
战场描写非常的多,纳兰容若性格的转折或者说英年早逝的根源就在这场战争中,这从他的诗词中可以看得出。
秦默此时拍的就是这一幕,战争戏看着热血沸腾,但是拍的时候苦啊,小齐给他往上穿盔甲,他直打哆嗦:&ldo;太冷了,你再让我穿一件吧。&rdo;小齐把他棉衣拔下来:&ldo;这是秋天,戏里不到冬天,而且刘导说不能穿多了,穿多了拍出来臃肿,套上盔甲就不冷了,挡风。&rdo;秦默切了声:&ldo;挡什么啊,跟冰块一样。&rdo;他一边抱怨着一边自己把头盔带上了:&ldo;好看吗?&rdo;
小齐竖起大拇指:&ldo;帅呆了!等会灯光一打,斜阳西下,你横笛一站,就是那个最深情的纳兰容若。&rdo;
秦默拿着笛子的手都发抖,他把笛子夹胳膊窝里双手抱着热水袋搓了搓,这才觉得等会能移开手指头了,他跟刘导挥了下手,刘导穿着大羽绒服喊了声开始,秦默一咬牙登上了古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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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日持久的战争中让那个热情洋溢的少年一点点成熟起来,落日一点点落在天边,北风卷起沙土,整个边关荒芜人烟,他站在历经风霜的城墙上看着这满目苍凉,眼神悠长,笛声悠长。
纳兰容若是一个才子,音律很好,秦默拿着的笛子也很好,不是凡品,但是秦默那手僵硬的不行,他不敢大动,怕控制不住打哆嗦,吹出来的笛声支离破碎,一曲悠扬的《忆江南》成了吹丧的,小齐在一边着急:&ldo;刘导,我们家秦默在屋里的时候吹的很好来,这次是发挥失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