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得了一个朴素的名字——黑豆,汗血宝马毛发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儿杂色,眼睛也特别黑,在黑暗里可以隐身。
黑豆只吃祝泽清和江一宁给它的食物,其他人喂的都不吃,特别傲气,却一点儿不让人生厌,反倒让人觉得来自己家,委屈它了。
“吃吧。”江一宁把麦子和黑豆倒入马儿的食槽里,这些精饲料都是从马行买回来的,家里的粮食之前卖完了。
黑豆甩了甩尾巴,低头吃起来。
江一宁把旁边的水槽清洗了一下,换上干净的清水,“喝吧。”
旁边小灰骡子看到黑豆吃得香,干巴巴地嚼了嚼,江一宁见状,有些内疚,他厚此薄彼了。
走向旁边的骡棚,江一宁摸了摸小灰骡子的脑袋,“等着,我也去给你拿点儿吃的。”
“一宁哥,来了。”正巧,小阳儿提着一个小篮子跑过来。
小篮子里都是胡萝卜,小灰天天吃胡萝卜,家里的胡萝卜这段时间急剧减少,估计再拔一个月,就会彻底拔光。
小阳儿拿起一根胡萝卜从围栏里塞进去,小灰骡子终于不可怜了。
不过江一宁还是把水槽给它清洗了一遍,换上干净的清水。
看小灰骡子吃了一会儿饭,江一宁抬头看了看天空,正午都过了,泽清怎么还不回来?
祝泽清说了今天考试,中午要晚一些才回来,这会儿午饭已经做好,大家都在等他回家吃饭。
江一宁想了想,“黑豆,我们去接泽清,怎么样?”
黑豆抬起头。
江一宁把黑豆牵了出来,把马鞍拿出来套上,“阿爷,爷爷,我去接泽清了。”
说着牵着马走出大门,往书院那条路而去。
此刻许多村里人从地里回家吃午饭,看到威风凛凛的大马上骑着一个神采飞扬的少年,不禁多看了一眼——这一幕真的很好看。
“听说这匹马是祝泽清的师兄送给他的。”
“什么师兄这么有钱?”
“听说是从京里来的,特别有钱。”
“我怎么没有这样的师兄?”
“你过过眼瘾,看看得了,这样的马匹也不常见。”
“哎,你说祝泽清家怎么忽然就变好了?有点儿奇怪啊!”
“他们家发生变化好像是祝泽清寻死之后,而且祝泽清也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之前一脸抑郁,现在怎么看怎么开朗,经常都会笑。”
“是啊,我也发现了,祝泽清好像突然之间开窍了,干了好些大事,把钦差大人都吸引来了。”
村里一个个的都在议论祝家,有羡慕的,有祝福的,有嫉妒的,也有咒骂的,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