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看看四周,其他人都在吆喝,就她们愣愣地看着。
大舅母有点儿不好意思,小声喊,“烧麦,烧麦……”
二舅母忍不住笑道,“你的声音就我能听到。”
大舅母放不开,用手肘撞了撞二舅母,“那你来喊,赶紧的,快,我们的生意就靠你了。”
在大舅母的鼓励和催促下,二舅母清了清嗓子,大喊,“烧麦,糯米烧麦,烧麦……”
二舅母的嗓音响亮,穿透力还强,把大家都震得一愣。
一个穿得不错的小妇人走过来,“啥是烧麦啊?”
大舅母笑着把蒸屉的盖子打开,一股带着浓郁香气的蒸汽飘出来,“这就是烧麦,用糯米做的,加了猪油,又香又好吃,来尝尝。”
大舅母直接把烧麦放到小妇人手里。
香味把小妇人的馋虫勾了出来,嗅了嗅,确实有猪油的香气,“多少钱一个?”
大舅母紧张道,“十文钱三个,单卖的话四文一个。”
一斤糯米二十五文钱,可以做二十五个烧麦,除了米,还有配料、面皮什么的,成本大概两文,卖这个价还是很有赚头的。
跟包子一个价格,不贵,小妇人道,“给我三个,要是好吃,我下次又来买。”
大舅母叠声应道,“好的好的,我们每天早上都在这里。”
“行。”付过钱,小妇人拿着东西走了。
这东西不是给她吃的,是给她儿子吃的,这时代的姑娘,一般都是儿子、夫君、公婆、女儿、双儿、最后才是自己。
开了张,生意就慢慢来了。
大舅母和二舅母看着越来越少的烧麦,笑得合不拢嘴,二舅母的吆喝声也越来越卖力。
她们只做了五斤糯米,一百多个烧麦,今天早上卖了三百多文,净赚一百多文。
两人高兴极了。
……
翰辰书院。
每天上午凌老都只有一堂课,之后就下午才有课了。
祝泽清拿着试卷和《四家词联》来到夫舍,“老师,试卷我写好了,还有就是想跟你请教一些问题。”
凌老一听,瞬间来了精神,泽清终于有问题要请教了,他再不来,他都要以为泽清要自学成才了,“什么问题?”
祝泽清把《四家词联》翻开,用手指了指他不懂的地方,“老师,这里。”
这是一个说诗韵的地方,很晦涩难懂,好些人都弄不明白。
凌老最喜欢的就是跟学生说不明白的地方,精神振奋起来,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诗韵的意思有两层,一是指诗词所押的韵部,一是诗词所采用的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