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清回头说了句,“不要谢我。”然后离开了。
刁哲铭恨恨地瞪了祝泽清一眼。
大娘为了对得起祝泽清的一两银子,愣着追着刁哲铭骂,一直骂到他进家门了才作罢。
这一场笑话很快在县城传开,大家都觉得这办法很绝,一定要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切身体会一下,否则永远不知道别人的感受。
张瑞元回家后,立即去调查祝泽清说的话,没想到句句属实,这把他吓出一身冷汗,从此以后再不敢造次。
……
祝泽清来到了面馆儿。
江一宁在面馆里等他,两人约定好在面馆儿碰面,“泽清。”
祝泽清向面馆里走去,此时的面馆儿用石灰重新涂抹了一遍,里里外外一片白,焕然一新,就是还没有置办家具,看着很空旷。
祝泽堂从厨房出来,“大哥。”
其他善堂的人也纷纷给祝泽清打招呼,“祝大哥。”
祝泽清看着善堂孩子面黄肌瘦的样子,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他把钟玉烜叫到跟前,“善堂有官府补助吗?”
钟玉烜愣了愣,“没有听洲哥说过。”
祝泽清坐到椅子上,让钟玉烜也坐,“你给我说说善堂的生活,从衣食住行说。”
钟玉烜不解其意,但还是认真说道,“善堂一日吃两场两餐,吃的是稀粥,从酒楼里拿回来的剩菜,集市捡的菜叶子,衣服是……”
他在善堂已经生活了十几天,大致的都知道。
祝泽清听了之后,心里有了一个更清晰的谱,他提着囊箧往附近的茶馆儿走去,要了一张桌子,把笔墨纸砚拿出来,替善堂的孩子们写陈情书,旨在给孩子们要一些生活费。
这事儿本来就该归官府管,要生活费太应该了。
洋洋洒洒写了两千字,一炷香才写完,收拾好东西,他返回去把囊箧给江一宁,自己去了县衙。
县令大人看了陈情书之后,“是本官的疏忽,一会儿你让善堂的负责人来县衙领这个月的月钱。”
大家都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不是不知道这事,但并不打算主动管。
祝泽清其他没有多问,“多谢大人。”随后便离开了。
师爷上前,眉头拧着,“大人,这祝泽清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
县令大人还是挺仁义的,“这本来就是本县应该管的事,他不过是来提醒本县罢了。”
师爷听言也不再多言,“大人,那给善堂的人多少银两?”
县令大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十五两。”
“是。”师爷退了下去。
祝泽清返回面馆儿告诉钟玉烜,“你回去让柯子洲去县衙领银两,以后每个月都可以去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