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去看祝泽清。
祝泽清道,“大人,我觉得王状师最后一句话说得对,”你们做错的事,别人没有义务配合你们改正错误”,现在钱庄强行要求别人归还拿错的钱财,我觉得要求不合理,原因有三。”
“其一,此事其实跟王全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离开的时候,他再三跟伙计确认过,伙计说了没问题。”
“其二,规矩钱庄的规定,离柜不认,让客人归还钱财,乃无礼要求。”
“其三,如果真的负责任,当天就该去找人,结果都三天了才去找人家要银子,这不是该有的态度。”
祝泽清最后说道,“大人,以前就是我的意见。”
县令大人稍微思索了一下,“本官知晓了,你坐下。”他一敲惊堂木,“管事,你可服气?”
钱庄管事给钱状师递眼色,他实在说不出反驳的话。
钱状师也说不出反驳的话,他暗暗看了眼祝泽清,一介书生而已,为何辩驳之才这般高超?简直毫无破绽!
县令大人等待了一会儿,宣判,“银两的事系钱庄自己的过错,跟王全没有任何关系,不予归还,退堂!”
祝泽清起身道,“大人,这样的案例不在少数,我觉得可以作为一个典型,一则将律法写入书中,二则贴告示广而告之,促使商家自己更加负责,不要把错误转嫁到客人身上。”
县令大人捋了捋胡须,“你说得有道理,本县会考虑的。”
祝泽清行礼,“大人,那我便告辞了。”
县令大人着杨捕头送送祝泽清。
祝泽清走出县衙,打上伞,跟杨捕头步入了雨幕之中。
王全和王状师追上祝泽清,“多谢小兄弟,我在那边开了一家小酒馆儿,雨下这么大,不如去坐坐吧?”
没有眼前这个小兄弟,今天的官司怕是打不赢。
祝泽清拒绝了,“家里还有人在等着我,再晚些回去,家人会担心。”
王全笑着说道,“那改日再约小兄弟吧。”
“告辞。”祝泽清转身继续往前走。
王全站在原地目送,“真是青年才俊,就连县令大人都听他的,等等,他说他叫什么来着?”
王状师想了想,“好像是叫祝泽清。”
王全一拍大腿,激动道,“祝泽清?是他,我知道他是谁了,义公,有名的青年才俊,没想到今天有缘一见。”
王状师也反应过来了,“难怪县令大人也听他的。”
“才思敏捷,辩驳滴水不漏,好才能。”王全大赞,他摸了摸荷包,得找个机会宴请一下这位义公,机会难得。
王状师眼睛带着几分向往,他什么时候才能想义公那般出名啊?
……
回去的路上,杨捕头笑着说道,“还是你的话管用,你都不知道你没去之前,县令大人差点儿被吵晕了。”
祝泽清笑笑,“确实吵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