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恩泽和詹恩景上前,行礼道,“欢迎来参加聚会,这聚会名字叫“流觞曲水”,是我们兄弟发起的,大家人多话多,可别放到心里去。”
祝泽清上下看了眼两人,詹家的人,他们有族学,不用来书院上学,“不会。”
詹恩泽抬手,“那几位这边请吧。”
来到溪畔,众人沿着弯弯曲曲的溪边站立,捧起清澈透凉的溪水,洗涤自己的面部和双手,清除过去一年身上的污秽。
然后,把美酒倒入溪水中,再用兰草蘸上带着酒味的清水,洒到自己身上。
这样,希望驱赶身上的邪气,寻求平安和幸福。
祝泽清没有见过这些,跟着大家学,觉得挺新鲜的,“君杰师兄,为何这样做?”
简君杰简单地说了一下,“来陶然亭聚会都需要这样,约定俗成,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不清楚。”
祝泽清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做完了这些,众人便直接沿着溪边盘腿而坐。
以天地为庐舍,以山水为装饰,以鸟鸣为音乐,一壶薄酒,几碟果品,一边赏玩美景。
流觞曲水的意思就是:一众学子沿着溪流岸边一排就坐,然后用一个酒杯装了一些酒,放到溪水中,顺水缓缓流动。
杯子流动到了谁的面前,谁就要举杯一饮而尽,然后即席赋诗一首。
如果写不出来,那就要罚酒三大杯。
祝泽清听简君杰说了规则之后,明白了这流觞曲水聚会的意思。
詹恩泽坐在头首,他道,“我们今日换个玩儿法,小溪运酒的事还是一样,但作诗的话,我们以“水”为题,谁做不出来,水罚三杯。”
谭洪青看了眼祝泽清,“这对某些人来说很容易,可是对我们其他人来说可不太容易,不公平。”
詹恩泽微微带着笑,“那你想如何?”
谭洪青道,“我们这里可以有小三元,学识渊博,怎么也要让他给我们示范几首吧?”
简君杰盯着对面的人,有些不满道,“谭洪青,这样有意思吗?”
谭洪青不怕简君杰了,因为他马上就要去京城了,并且行程都定下来了,明日就走,“简师兄,我们知道你跟祝泽清关系好,可是能者多劳,他既然胜过我们那么多,玩儿一样的,他自己也觉得不太好吧?”
祝泽清无所谓道,“我没有觉得不好,大家就出来玩玩儿,没必要当真。”
谭洪青瞥了眼祝泽清,还真是放得下面子,“怎么可能不当真?一会儿我们做的诗可是要收录成册的,说不定还能名垂千古。”
祝泽清,“……”
书生的心都这么大吗?现在还在科举,就想着名垂千古了?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谭洪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