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清拿着试卷,先整个看了一下,第一道大题也是四书题,“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
这是出自《论》里的句子,这两句话是文子在讲课的时候称赞尧,说尧这个人太伟大了,老百姓夸他都夸的没有话可说了,词穷,尧的功绩也太牛逼了,简直没法想象。
祝泽清凝眉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提笔书写答案。
第一道题是不可能难住他的,而且他总结了一下他目前手里的三十张试卷,第一道题有一个答题规律,就是先顺着题目称赞,然后再称赞当前的皇帝,总之第一道题一定要不露痕迹地称赞皇帝。
他动笔的同时,凌封锦也动笔了,他已经把科举考试的内容全部学完了,不像祝泽清,是初学者,答题更是没什么压力。
没过多久,教舍里便全是沙沙沙的书写声了。
颜夫子看了题目之后,抬起头扫了眼教舍,见大家都在认真答题后,满意地点点头。
藏书阁。
凌封玺把窗户推开,清风将他的头发吹得轻轻飘起,“夏老,我出的题目比较难,这次估计少有人做得好。”
这次夏老给学生们出的月考题参考了一大半凌封玺出的题目,偏难。
夏老笑笑,“你可别小瞧了书院的学生。”
凌封玺回头看着夏老,“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夏老笑着摆摆手,“你可别激我,我一把年纪了,可不吃你这一套。”
凌封玺把头转回去,凝望着书院里的一间间教舍,仿佛看到大家挠头被难住的一幕,“打打赌也没什么,不用看得这么重。”
夏老走到旁边的窗口,望着偌大的书院,“结果如何,一会儿大家考了就知道了。”
凌封玺不再说话,他并不在意旁人,他只想看看祝泽清和凌封锦考得怎么样。
……
三日考试时间一晃而过。
祝泽清和凌封锦的试卷由凌老批改,几乎他们一做出来,凌老就知道结果了。
两人来到小屋。
凌老眼睛从试卷上移到两人身上,“来得正好,我正好跟你们说说试卷上的问题。”
他把祝泽清的试卷拿到上面,“先说泽清的问题,第一,答题的大致方向没有问题,但遣词造句过于谨慎,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就好像一朵盛开的花,非要拿东西绑着,无法真正开放。”
“其次,阅读量还不够丰富,该扩展的没有扩展开,格局太小,回去多看看相关的书。”
“暂时就这些问题,泽清,你听明白了吗?”
祝泽清道,“老师,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