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翟县兵头伍炳喝道:“全都不许动,否则直接射杀!”
被锋利的箭尖指着,谁敢动?全都站在原地,脸色变得惊慌又难看。
二爷狠狠剜了眼王庆,这下被你害惨了!
王庆则是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僵硬,恨不得原地消失。
祝泽清最后从大门走进来,目光落在王庆身上:“不错,买通了那么多人来偷材料。”而后看向二爷:“不知道这位买主是谁?”
二爷尝试自救:“祝大人,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祝泽清:“阳翟县的百姓都知道,本官从来不跟哪个人单独淡淡,有事你就说,本官还算开明,定罪之前,一般给罪犯一个自辩的机会。”
二爷见祝泽清不吃那一套,心里是真的慌了:“祝大人,我是被蒙骗的,王庆说他的货来路干净,我才跟他合作的。”
祝泽清反问:“竟然来路干净,为什么不在白日交易?”
与此同时,他把刚才记录货物的册子从官兵手里接过来,然后低头翻看。
看到文册之后,祝泽清是真的佩服他们的偷盗能力了,从开始到现在,不到一个月时间,竟然就偷了一万多份材料了。
二爷头冒细汗,大家都知道,阳翟县的县令是唯一没有弱点的官,而且身后有大人物护着,钱财和权势在他面前,根本不够分量,想让他妥协,基本不可能。
可自己怎么能栽在这里,去坐牢呢?
“大人,我们都是以客人为重,客人怎么要求,我们就怎么做,大人,你要是不信,可以问王庆。”
王庆看了眼二爷,一抹冷汗:“大人,二爷并不知道货物来源,是我骗了他。”
祝泽清看了眼一唱一和的二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把人带回衙门再说。”
二爷挣扎求生:“大人,此事跟我无关,而且我不是你阳翟县的人,你不能抓我!”
祝泽清冷漠道:“有没有关系都需要去县衙说清楚。”
所有人都被带回了官府。
祝泽清连夜审讯,就在大牢里审问,这种小案就没必要惊动县城了:“先把王庆带上来。”
王庆没办法狡辩,一五一十交代了偷盗的过程:“大人,我也是煳涂。”
祝泽清反问一句:“要是没钱,你还会这样干吗?”
王庆哑口无言。
祝泽清:“你以前偷盗的不追究,就算现在了,偷盗一万零三百份建材,价值三千一百两银子,相当于盗窃官家三千一百两,偷盗多于一百两都要重判,现在偷盗几千两银子,你这余生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坐牢不是一直待在牢里,是一直要干苦力,不然就没饭吃。
王庆颓丧地跌坐到地上:“大人,我认判。”
祝泽清扔下令牌,判了上任以来第一个无期徒刑,并没收了王庆的盗窃所得:“把人带下去,明日送去建城池,把孙二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