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明日继续”,让烟年失眠整晚。
叶叙川今夜随了她的意,没有霸王硬上弓,但……其他的一样没少。
她为之大恨:什么人啊,简直缺德他妈给缺德开门,缺德到家了!
待得叶叙川上朝后,烟年才狠下了心来,自行解决一番。
事后翠梨进来收拾床单,顺便瞧瞧烟年。
烟年神色疲惫,目光呆滞,正坐在床角怀疑人生。
面对此情此景,翠梨小心翼翼喊一声烟姐。
烟年缓缓回过头,一言不发。
沉默良久,她才开口道:“翠梨,去给我买包旱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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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鲜衣怒马少年时,遇见衰人鸟事,往往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但当他们成为了成熟的大人,就自行学会了把脏话往心里憋,万千悲愤,全藏在一把烟里。
翠梨出门,跑了五条街,为烟年买着了她要的旱烟。
这是一种从南方传来的土物,烟叶碾成丝,与一点石灰沙桔混在一处,气味辛辣,提神醒脑。
烟年不说话,机械地嚼着烟叶,被那古怪的味道冲得不住皱眉。
翠梨道:“娘子怎么忽然想嚼烟了?这东西辣人,还是吐了吧。”
烟年依言照做。
良久,她出了一大口浊气。
三个掷地有声的音节,随着烟味儿一同溢出菱唇。
“他妈的。”
翠梨越发担忧:“烟姐怎地如此疲惫,莫不是叶叙川他不上钩?”
在翠梨朴素的认知中,一对男女最高等级的关系就是滚到了一起去,遇到像烟年这样,认识第一天就把对方拐到床上的……好像反而没有继续勾人的余地。
烟年目光沧桑。
“什么叫上钩,什么又叫不上钩?”
“我在叶叙川眼里就是一个玩物,你见过玩物长出钩子的么?那叫鱼竿。”
“我倒是有心与他看星星月亮,聊人生理想,可他只管把我往榻上带,多说几句话他就堵我嘴,他大爷的,简直是个神经病。”
“那怎么办?”
“你赶紧给指挥使去信,让他记我工伤。”烟年掀开衣裳:“这里,那里,还有底下,统统给我记上,回头折算成工龄。”
她目光坚毅,如平阳公主镇守娘子关:“老娘任务失败了不要紧,这顿折腾不能白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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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又是一场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