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有这么回事,严县长自然就要开始正式处理了。
他安排秘书小崔去通知公社派出所抓人。然后自己则带着几个愿意站出来的孩子,以及学校的校长老师,直奔公社。
吉普车一停,公社大院里的领导就出来了。
这年头可不是谁都能坐吉普车啊。必定是有领导来办公了。
连公社秦书记都出来了。
看到严县长,大家一愣,这是出来啥事儿?咋县长都来了?再看他身后跟着的人,邱社长心里就猜测到什么了。
这是出了啥事儿,林安安同学咋突然就把县长给请来了?
邱社长和秦书记赶紧过去和严县长打招呼。
严县长道,“什么也别说了,你们公社出了性质恶劣的打人事件,我已经安排小崔去抓人了。等人抓到了,好好调查。就赶紧处理。这次我看谁敢包庇。”
邱社长心里咯噔,“严县长,什么打人事件啊?”
严县长板着脸,“还问我呢,干部子弟带头打人的事儿,你们之前都知道了吧,为什么没处理?出了败类,你们不管?上次就闹你们公社来了,结果一点用都没有,这次还更恶劣了。你们都在忙活什么?干部子弟带头欺负人,谁给你们的权利?”
几个问题问得公社的领导心都提起来了。这每个问题都证明他们没做好工作。
邱社长身后的许副社长脸色惨白。都不用说名字,他就猜到说的是谁了。
他赶紧解释,“严县长,这个事儿可能有些误会,上次已经在公社处理过了,林安安同学也是接受处理结果了。”
林安安道,“他是许涛爸爸。”
严县长脸色难看的对着许副社长道,“你这是不知道后来你儿子又干了什么混账事情了?”
见许副社长要说话,他摆摆手,“你别说话,你现在不适合发言。”
公社领导都心里紧张起来了,邱社长问,“严县长,我们没及时了解问题,那肯定是我们的失责,就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严县长就指了指几个学校带来的孩子,“都看看吧,都被打了。”
领导们一看,确实是有被挨打的痕迹。但是这事儿也不会让县长这么生气啊。说难听点,下面大队每年为了抢水,队与队之间还会打一次群架呢。那可比这厉害。
严县长道,“知道他们为什么被打吗?因为他们是军属,他们的亲人有烈士,有现役军人,有退伍军人。
他们被打的共同原因是和军人有关系。
其中被打得最多的就是没人管的烈士子弟。人家爸不在了,就可劲儿欺负。
而且绝对不是偶然发生的,这是有预谋的!有预谋的伤害军属,这是想做什么?”
严县长的这些话每说一句,都像是在公社领导心上打了一锤子一样,让他们心都颤悠悠的。
然后又是满心的愤怒。
那些小畜生,屡教
不改,变本加厉。而且光打人还不够,竟然还挑人打。挑军属打。这是什么思想,这是对谁有仇?
许副社长说不出话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儿子哪里来的胆子。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竟然敢做这样的事情。
这事儿不闹大,也就是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但是闹大了,而且把军属这关键点给点出来了,那性质不同啊。
儿子啊,你这是要干啥啊?!
许副社长腿软了。
很快,许涛几人就被抓来了。派出所朱所长亲自带队抓的人。他本人听到小崔秘书说的情况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召集人去抓人。怕找不到人,还找了公社民兵队的人帮忙找。总算把这几个兔崽子抓到了。
抓的时候他们还在外面撒野,咒骂林安安昨天多管闲事。
不过显然许涛几人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被抓的时候还在喊朱叔叔。他家和朱所长家一个大院里面住着的。平时关系也算近。自然没啥好怕的。
被抓来公社之后,也不是很害怕,以为还是和上次那样,要去道歉。反正脸皮厚,有了第一次也不怕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