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间附着的浅淡红痕映入两人眼帘。
沈行濯目光沉了沉,反握住她的手?腕,轻揉,“疼不疼。”
裴矜如?实回?答:“不疼,只是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以?后我注意?。”
奇怪的是,她竟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昭然若揭的心疼。
“其实没事的。”裴矜说,
沈行濯微微挑眉,“喜欢这样?”
裴矜将脸颊埋进他的颈窝,小声呢喃:“……喜欢。”
喜欢。这倒是真的。
沈行濯没再逗她,也?没打?算继续做些什么,只安静抱了她一会?。
没过多久,问?她:“饿不饿。”
“还好。”裴矜稍微坐直,盯着他看了两秒,“要出去吃吗?”
“你想出去吃么。”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今天似乎格外喜欢将主?动权交给她。
这感觉并不赖,甚至能达到?蛊惑人心的效果。
只要他想,轻易就能令人一再沦陷。
裴矜没急着回?答,而?是说:“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寿司店很好吃,要不要去尝尝?”
沈行濯淡淡看她一眼,“中午吃日料,晚上吃寿司?”
“我想吃。”裴矜放软声线,“陪我去,好吗?”
沈行濯没拒绝,拍了下她的腰侧,“去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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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裴矜手?腕被涂上药膏。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沈行濯没让小钟或于叔过来接送,而?是选择自己开车。
这是裴矜第三次坐他开的车。
坐进副驾驶座,倏然想起上次他们如?同决裂般的散场。
即使事情?过去这么久,可当时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负面情?绪,时至今日,裴矜依旧难以?忘怀。
车内放着柔和的古典乐,是巴伯的《为弦乐而?作的柔板》。
一路上两人交流不算多,偶会?想起什么才会?闲聊几句,却不会?觉得冷场。
月色朦胧,车窗上沾了些晚霜雾气,弥漫在车厢内,混着空调散出的冷空气,使人顿觉凉爽。
浪漫又惬意?的感觉。裴矜很享受这段路程,或者说,很享受此刻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越是短暂,越是难得,越是觉得无比珍贵。
寿司店和裴矜住的小区仅隔了两条马路,左右不过十分钟的车程。
正值饭点,人流量高峰期。寻车位花费了一些时间,从车上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
走?进店里?,被候在门口?的迎宾人员礼貌告知包厢人满为患,只有一楼大厅还有几张空桌可以?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