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伤得?彻底,裴矜对清川这座城市仍旧有很深的留恋。
要她下?定决心从?这里离开奔往另一个地方,心里不是不迟疑。
站在原地思忖许久,裴矜作出回答:“我跟您走。”
“我可以给你时间再考虑考虑。”
“不用,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耳闻如此,段净寻没?再多言,像是知道她的回答一定会是肯定句式。
注视她几秒,倏地站起?身,走向她。
他靠得?越来越近,惹得?裴矜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段净寻没?再跟过去,停住步伐,抬手,用手背浅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顺势延伸至掌心。
下?一秒,收回手,和她拉开一段安全距离,“等等找郑怡楠给你批半天?假,回去好好休息。”
裴矜下?意识说:“我没?关系的。”
“我说过,低效率的工作不如不工作。”
裴矜无从?反驳,应声?说了句:“我知道了,谢谢段总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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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休息了半日,烧基本?退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的一周,裴矜强行让自?己沉浸在工作中。
每天?加班到深夜,回来简单洗个澡,不作任何思考,躺到床上直接入睡。
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把和他有关的所有事屏蔽在外。
短短一周时间,裴矜消瘦得?厉害。
沈知妤将她的明显转变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趁着?下?班,想拉着?她去附近的酒吧一醉方休,顺便陪她大哭一场。
裴矜婉拒,扯出干涩的笑,对她说:我其?实哭不太出来。
她似乎真的哭不出来。
即便身心疲惫,可每到午夜梦回还会醒过来,对着?天?花板发呆直到天?亮。
心里空落落的,像被狠狠掏空了一样?。
痛苦到麻木,也就不会再有任何多余的感触。行尸走肉也不过如此。
周五晚上,裴矜主动给沈行濯发了条微信,询问今晚能不能过去。
字里行间掺杂了刻意粉饰过的疏离。编辑这条消息时,指尖不由自?主地发颤。
从?段净寻那里得?知,今晚要召开高层会议,沈行濯会出席。
她想趁着?他不在,直接把行李拿回来。
隔了良久,收到他的回复:过来吧。
裴矜没?再回复,将手机缓慢放到桌上。
下?班以后,她直接去了他那里。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