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等我,哪儿都别去。嗯?”傅欣书眯缝着眼睛,观察着她的情绪变化,后退着离开了卧室。
安静的屋里,连脚步声都嗖嗖带起了风声。
傅欣书打开花洒,正冲着头发。
咔嚓
身后很轻的声音。
猛一抬头,在镜子里看见了一身蓝色连衣裙。
他没转身,没来得及关上花洒,一把抖开了架子上的浴巾围在了腰上,遮住了半身。
光着脚走进来的俞温似乎很兴奋,她站在了花洒下面,浇湿了裙子,也淋湿了白边乌发。
傅欣书正要去关上花洒,她握住了他的手腕,笑盈盈抬眼看着他,“我也湿了。”
早已被酒精染到红里透紫的一张脸蛋儿,顶着一枚梨涡,又羞涩地打了个补丁,“淋湿了。”
他抬手擦了把脸,花洒没关,转瞬冷水又从发梢流下,眼前模糊的太不真实。
“我想你了,所以,来找你。”她笑得娇憨,笑得娇媚,蓝色的裙子被浇透了,贴在身上,让看着的人更觉得窒息。
他看见了不该看的,至少现在真不该看,因为看过之后,他更难自控,他抬手遮在前额。
“好冷。”她站在他面前打了个寒战,“为什么是冷水呀。”她轻轻撞击了下牙床,身上在发抖。
是冷水,他本来就没开热水。
他拨开她的手,关上了花洒。
她一步步靠过来,“你怎么不说话?”说着话,伸出双臂抱在了他的腰上。
“夸你吗?”他嗓音低哑。
“嗯嗯,亲亲我。”她摇摇头,踮起脚尖,却只能够到他的下巴,原来,他不配合的时候她亲不到他。
地上很滑,看着她努力地踮起脚尖却站不稳的样子,他的心要被她戳碎了,“你很有毅力。”他单手搂上了她的腰。
她眨着眼睛点了点头,“这次真的湿了,我想试试。”俞温使劲儿往下拽了拽连衣裙,眼看着就要把裙子扯碎了。
“你在干什么?”傅欣书嘶哑着嗓子,又搓了把脸,把头发使劲儿往后撸了一把。
“怎么、脱不下来?”俞温只顾着用力拽裙子,已经硬把两个袖子往下一扯,卡住了。
“转过去。”他压低了嗓音,已是极限。
“不、我想让你看着。”她的倔强堪比金刚石。
裙子卡地厉害,已经在她的胸口勒出了一道深红印子,再被她硬拉下去会刮伤。
傅欣书喉结滚动,走到了她的身后,重新帮她把裙子拉上去。
他的手很稳,也很巧。没碰到她的身子,已经把拉锁拉到了底。
知道她要做什么,他垂下了眼睛,看见蓝色裙子团成一团落在脚边时,他敏捷地把白色的浴袍拽了下来,无声无息帮她披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