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好细作要有大将之风,身手烂一点不要紧,演技必须要到位。
但饶是烟年演技精纯,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听到任务对象问她是何人时,也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跟她装不熟?终结你处男之身的女人你都不识得?去啃点银杏果治治脑子吧!
烟年本想说孽障,老娘是你爹,可她咬了咬牙,还是忍住了,泫然欲泣道:“大人……”
不能骂人,不能骂人……
眼瞧她楚楚可怜的面具崩裂一角,叶叙川的笑终于真心了几分。
尤其是他看着几个侍卫冲入花厅,如提着鸡崽子一样把烟年捆起来,粗暴拎走时,那笑容简直堪称愉悦,好像看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图景。
侍卫们先前不便对她动手,听得叶叙川这句话,再无后顾之忧,擒拿、绑人、拖走、一串动作干脆利落,如行云流水一般,烟年只见花厅景象在眼前一闪而过,然后……然后她就被不太礼貌地请了出去。
大门在她面前关闭,宴席其乐融融,仿佛无事发生。
她被请入一处偏僻厢房。
动手的侍卫颇为眼熟,正是常年跟在叶叙川身后的那校尉,姓张,叫张化先。
因为人机灵,所以张化先在叶叙川一众属下里算是比较得器重的,虽然被未交予什么重任,但常年随侍左右,颇懂得如何看叶叙川的脸色。
今日大约也是如此。
张化先看她的眼神颇微妙,如看一只硕大的烫手山芋。
“娘子在此等候片刻罢,待大人散了筵席后再发落。”
烟年晃晃手腕,五指摩挲腕上软绳,材质摸着像是系衣裳用的丝绦,是不会磨伤人的品种。
她问:“张校尉,大人会罚我么?”
张化先装傻:“娘子莫为难末将了,大人的深意岂是你我能揣测的?”
油滑得像条泥鳅,滴水不漏。
烟年叹了口气。
瞧瞧人家属下这眼色,这素质,这揣度上意的功力,她能不能把蒺藜送来培训一二啊……
*
叶叙川这一顿饭吃得漫长,她在厢房里小憩两回,睡到外头天都黑透了,也没见叶叙川的鬼影。
她忍不住隔着门问门口的张化先:“你们大人平日用膳,也要用那么久么?不怕菜凉了堵喉咙吗。”
张化先拒绝回应她的废话。
烟年双手被缚,只能伤感地用肩膀蹭蹭眼泪,惆怅道:“自月前一别后,我好生想念大人,想念得茶饭不思,恨不能化作蝴蝶,常伴大人身边,今日听闻大人在此开宴,便想着能来-->>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