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听得顾思明皱起了眉头,匆匆赶过来,外面的外套还好,里面的衬衫早就湿透了。这一下停住,一阵穿堂风而过,后背都是凉意。
他匆匆过来,赶急赶忙赶上她开业,得来的就这么一句?
上兜兜的唇角一下抿紧,仿佛铁线。
徐夏也不管他什么心情,说完这句之后,继续打扫战场。
客人,他不是客人是什么?
乖乖隆地咚,韭菜炒大葱。他还来火了?她都没生气,他凭啥?
而就在这夫妻两在这逼仄的小店里面僵持的时候,远在蒙自干校的病床上,赵安然听舍友告诉她顾思明已经走了,攥紧了手下的床单,一双眼睛里都是阴霾。
顾思明,到底为什么!
前几天她给他发急电,请他过来,他人影和回信一个都没有。昨天她以摔断腿为代价请他过来,可是,醒来却得知,他人是来过了,知道她没性命危险,嘱托了医生两句,竟然又回去了!
到底哪边是有什么事情,要他这么赶?他不是最讨厌他的原配夫人的吗?怎么连见都不愿意见她一面?
不行,她必须尽快回城,甜水县那边如她所知的商机就在半年后了。顾思明靠不住,她得另外想办法!
赵安然看着手心里舍友给她从收发室带回来的电报,看着姐姐赵春兰的信件,眼底闪过不屑。可是下一秒,用词却又跟从前别无二致。
“亲爱的姐姐,我摔断了腿,恳求思明来看我一眼,只
可惜,他只来了一会儿,便匆匆离去。我会另外想办法回城。另外,小吃店你的品种选类太多了,这是亏本的主要根源。”
几乎是一眼,赵安然就看出了赵春兰开小吃店亏本的理由。她是心理和商科双料硕士,这么简单的商业逻辑,对于她来说,只是小意思。不过,由此可见,原身的这个姐姐真的是够蠢的!
写完这封信,赵安然在信封上写上赵春兰的名字,眼底的不屑被她隐藏的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把信封交给舍友,请她代为寄出的时候,那个舍友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所以顾思明不见她,到底是为什么?
室友的恐惧赵安然看在眼里,但是她压根不在乎,顾思明才是她该关心的,但是她想不通。
但是,同样想不通的,此刻并不只她一个,还有此刻站在徐夏面前,耐心等着她打扫结束的顾思明。
徐夏看着他不请自坐在她靠门的桌前,捧着一沓文件正在飞快的批阅,忍不住就要把灰尘往他那里扫。尤其是趁着他拧开水杯喝水的时候。
还想吃面,吃灰吧您!
甜水县的沙灰不小,尤其是春天的时候,偶尔甚至会有沙尘暴。眼看着扬扬飞飞的灰尘冲进自己的杯子,埋头在文件里的男人终于抬头,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妻子。
徐夏接触到她的目光,又乌又亮的杏核眼里写满了无辜,拎着抹布耸肩摊手,脸上是礼貌的微笑:
“春
天了,外面的灰尘就是多,怪不了谁。”
怪不了谁?
看着自家媳妇那拿着的草把扫帚,只恨不能当这他的面把簸箕里面的灰都倒进他茶杯才对吧!
夫妻两在这里僵持不下,好巧不巧,另一边有人双手插兜,满身轻松地走进来。
“徐夏,还有饭吗?饿死我了,我一听说你开了店就过来了,跑了老远过来吃的!”
是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