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在凤渊说话声响起的同时,我感觉心里的丧钟也被敲响了。
“主人,现在怎么办?”阿贪眼巴巴的看着我,一脸“我们是不是要死”了的表情,怯怯的问。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忿忿的瞪了它一眼,用眼神无声的鄙视:“还好意思说,变成现在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
“呜呜,我错了!”阿贪说着,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耳朵,“下次我宁可尿床上,也不要再迷路了。”
“……”尼玛,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还不出来,是打算让我亲自过来请么?”就在我和阿贪迟疑间,外面再度传来了凤渊似笑非笑的说话声。
“呃,不用不用!我们这就出来。”反正横竖逃不过,不如早死早生。
我说完,也不管阿贪乐不乐意,一把将它顺在怀里,艰难的从床底下爬了出去。
刚一出来,视线就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凤渊什么都没有穿的胸膛上:好似月光一般细腻的肌肤,匀称的身段,没有一丝丝的赘肉。每一处的肌肉线条,都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于纤瘦,又不会感觉太过精壮。
让人看了只觉得血脉喷张……咳咳!当我的目光,最后偏移到某人段青色的底裤上时,猛的反应过来——叶小鱼,要犯花痴,也得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随即脸色一正,就像犯了错的小学生等待老师批评一样,赶紧垂下头缩到床脚边上。自顾盯着自己的脚尖,连多一眼都不敢再看凤渊。
而就在低头前的一瞬间,眼角瞥到凤渊略微眯起来的双眸,仿佛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他的房间里一般,狭促中满是了然。既狡黠,又不动声色。
也正是因为这样,此刻我的心里才会更加惴惴不安。抱着阿贪的手臂,也不由自主的收紧了几分。用力的绞着自己的手指,恨不得要拧出水来。
我的这一系列变化,自然分毫都没有逃过某人的眼睛。一时间陷入死寂的房间里,谁都没有再说话,我只听见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在朝自己靠近。
“呵……”不多久,一双穿着藏青色绣金丝线鞋子的脚,便出现在了我的眼皮子底下,紧跟着头顶上方就响起了低不可闻的轻笑,“既然这么害怕,在决定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会有现在?”
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别说是我了,就连在我怀里的阿贪,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事到如今,除了实话实说,好像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这么想着,我已经一把将阿贪推了出去,头也不敢抬,闷闷的说道:“假如我说,我是进来找阿贪的,你信吗?”
“啊呜——”阿贪听了我的话,跟着从喉咙里出了一声胆怯的呜咽,仿佛在说:“真的不关主人的事,这个锅我背了。”
“总以为你这胆大妄为的坏东西,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说到这里,像是现了什么新大6似的,凤渊的语气一滞,随后才好整以暇的继续往下说,“却不曾想,一点芝麻大的小事,倒把你吓得六神无主了。”
一点芝麻大的小事?整句话,我就捕捉到了一个重点——凤渊说我闯进他的房间是一点芝麻大的小事?那是不是表示,我和阿贪都没事了?
“凤渊,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现在可以走了?”我压低声音,讨好的问。
“可以。”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差点没让我雀跃的跳起来。
然而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就听身前的人话锋一转,慢悠悠的说道:“不过,走之前,帮我把衣服换上。”
“啊?”我不由的愣了一下,也忘了要避嫌,再度抬起头看向凤渊,结结巴巴的问,“换,换衣服?”
“怎么?”身前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毫无征兆的俯下身,欺到了我的耳朵根旁。
冰凉的气息随着他的说话声,一丝丝的直往我的脖颈里钻:“连亲都敢亲,不过是让你换个衣服,就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