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峥应了一声,没反驳余鹤三言两语就定下他在这儿常住的事情。
好像放着观云山景区里上千亩的庄园别墅不住,跑到奉城郊区和余鹤挤在一套九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是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余鹤拿着卷尺去浴室又量了一次,回来说:“能放下一米六的浴缸,刚好够你半躺着洗澡,药浴也方便,池子小还省水省药材。”
傅云峥心里实在欢喜,伸手掐了一把余鹤的脸蛋:“还怪会过日子的。”
余鹤按住傅云峥的手:“你买这套房子的时候没想过来住吗,我刚搬进来的时候墙上房顶一点辅助设备都没装,”他环视着室内新添的扶手吊环:“还都是后来请设计师重新规划的。”
傅云峥说:“你来上学我不便打扰,叫你同学看见又少不了疑问。”
奈鹤把下巴搭在傅云峥肩上:“你总是想太多,是不是还想着把这儿当成我躲你的地方,不想在这儿留下属于你的东西,免得有一天我和你分开看见这些心烦。”
傅云峥没说话,只是摸了摸余鹤的头发。
余鹤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极了,大抵是傅云峥习惯远虑,早早就为余鹤留好了退路,提前给余鹤准备出一个‘没有傅云峥’的环境。
买下这间房子时,傅云峥是完全不准备在这里和余鹤同居的,可他最终还是住了进来。
小小的屋子里一点点被他的东西填充,到处都是傅云峥生活过的痕迹。
人生轨迹也在重合,到处都藏着彼此的影子。
他们如此相爱,在一起是水到渠成,就像到了春天花就会开一样,这怎么能避免的了呢?
余鹤将傅云峥紧紧搂进怀里:“不许再想将来和我分开的事情,你既然来了,我就不会让你再走。”
傅云峥闭上了眼睛:“我没你那么霸道,你来了我很高兴,你要走”
“我要走你怎么样?”像是怕傅云峥说出什么自己不爱听的话,余鹤握着傅云峥肩膀摇了摇。
傅云峥被余鹤摇的一阵头晕。
余鹤可能是发现摇傅云峥这招很好使,每次试图改写傅云峥意志的时候都会摇上那么两下。
真的很晕。
傅云峥叹息一声:“你要走我把你抓回来,可以了吗?”
余鹤握紧傅云峥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谁都不许放手,只有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
傅云峥手指微微一动:“小鹤,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吧。”
余鹤又要去握傅云峥的肩膀。
傅云峥往后躲了躲,心有余悸,从善如流:“只有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
余鹤一翻身躺回床上,想像搂玩偶娃娃那般将傅云峥搂进怀里,可傅云峥又实在高大,他便只抱住手臂,紧紧贴在一起睡了。
第二天一早,余鹤是早上八点的课,闹钟七点十分响起时傅云峥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