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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裕与豫王在厅堂里喝着酒,刘永铭一路寻一路问,便寻到了后院。
好似李裕早有安排,那些家丁仆从并没有为难,而是乖巧地为刘永铭指路。
李裕的后院与刘永铭的筑竹雅屋有些相似,种着各种杨槐,乍看之下像是一片并不茂密的小树林。
这是典型的长安园林景致。
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弯曲小路的两边摘着各种花卉,看似凌乱却又错落有致,显然是经过了经心的打理。
一棵大槐树下,李琬瑢正坐在一条羊毛毯之上,身前放着那把神品春雷。
但她却没有抚琴,而只是抚弄着自己的头发。
刘永铭故意发着厚重的脚步声向前走去。
李琬瑢很不耐烦得说道:“都说了多少次了。不吃就是不吃,谁来劝也没用。”
“我劝也没用?”刘永铭一句话传来,让那李琬瑢猛得回了一下头。
刘永铭笑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何事惹得李大小姐如此烦闷?”
李琬瑢似乎不太好开口,她的脸色一红,应道:“没有,只是家中一些小事。”
刘永铭笑道:“听你爹说你想下厨?你爹不让你去,你便生气了?”
李琬瑢红着脸说道:“是想去厨房学几道菜……”
“你如何有这般想法?”
李琬瑢解释道:“那日去过皇庄,见得你与那里农人说话……”
“什么?”李琬瑢话没说完,这让刘永铭很难理解她话中意思。
李琬瑢只得接着说道:“你贵为皇子,身具雅量,却与农人说话甚欢,无门第之见。我想这就是你为什么能这么懂雅乐的原因吧。”
刘永铭笑了一声,说道“呵呵,诗经之诵,多言农桑之事,言尽百姓之不易。大雅之言,皆从自大俗。不知俗则不知雅。嵇康打铁造之农具,阮咸与婢女共骑一驴,何也?避俗则不知雅为何物!”
李琬瑢听得点了点头,说:“我也有些感悟,故而与厨娘多聊了几句。”
李琬瑢说到这里脸色不经红了一下,接着说:“她说……想要留住男人,就得先抓着他的胃……”
刘永铭一听,哈哈笑了起来:“你是为此才要下厨的?”
李琬瑢红着脸点了点头。
刘永铭笑道:“让你这世家大小姐下厨着实是难为你了,怕是杀条鱼都手抖吧?”
“不许你这般说我,我也是真心付出的。”
刘永铭笑着将握起了李琬瑢的手,观看了起来:“你这嫩手哪里是做这等粗活的!不如就嫁给我,王府里锦衣玉食,省得去做那些杂活,伤了手。你这是看上哪个穷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