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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第1页)

两人隔空聊了几句情话,金警官听领导的话爬起来,去单位食堂吃早饭,领导也得抓紧时间上班去。

一天过得飞快,到傍晚下了班,尚扬回家去,把伊丽莎白和它的玩具、零食一收拾,将这小狗打包送到了父母家。

&ldo;是要出差吗?&rdo;尚妈妈一边撸狗玩,一边问儿子,&ldo;不是说今年工作重心有转移?不用老往基层跑了呀?&rdo;

上次内参会后,尚扬的工作方向有调整,整体看该是提拔前的常见动向。

但被妈妈问到这个问题,他有点不好意思,看看妈妈,又悄悄瞥了眼一旁正看新闻联播,似乎对他、对伊丽莎白都没什么兴趣的爸爸,然后他才压低音量,告诉妈妈:&ldo;不是出差,我是要去……要去趟西北。&rdo;

尚妈妈冲他一笑,有些揶揄他的意味。这让他更不好意思了。

&ldo;小金走了几天?&rdo;尚爸爸却蓦然开口问道,&ldo;有半个月吗?&rdo;

尚扬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要管这个,也只得诚实回答道:&ldo;没有半个月,今天第十天。&rdo;

尚爸爸道:&ldo;他有什么事必须要你去帮忙吗?还是你有什么必须得去的原因?&rdo;

尚扬:&ldo;……&rdo;

&ldo;你干什么?&rdo;尚妈妈道,&ldo;跟你有什么关系,管东管西的。&rdo;

尚爸爸道:&ldo;机票火车票不花钱吗?来回不耽误工作吗?又没什么事,跑去干什么?&rdo;

&ldo;你这老头……&rdo;尚妈妈还要说什么,是想替年轻人打抱不平,但尚扬不让她说下去,而是由他自己回答道:&ldo;我周末正常双休,不会影响工作,买的经济舱,也不会经常去。&rdo;

尚爸爸满面寒霜,道:&ldo;这是重点?&rdo;

尚扬道:&ldo;你问什么我答什么,我不知道什么是重点。&rdo;

&ldo;你们俩都少说两句。&rdo;妈妈在旁打圆场。

&ldo;你不要打岔。&rdo;尚爸爸只瞪着尚扬,说,&ldo;前头半年,跟我们说小金是来进修,他是来进修的吗?这一期进修班本来的名单上可没有他!你说你们俩……一天到晚不干正事!&rdo;

尚扬:&ldo;……&rdo;

他本来还不知道他爸突然发什么脾气,这下懂了,准是从哪儿听说了,金旭这场&ldo;进修&rdo;的实质和目的都是休了半年大假。

&ldo;不是进修怎么了,&rdo;尚妈妈对爸爸道,&ldo;在研究所学习就不是正事了?又没虚度了光阴。平常不是你整天说小金是好孩子、好苗子?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好好说话。&rdo;

尚爸爸讥讽道:&ldo;人家是好苗子,你儿子够呛,不是跟你儿子搞对象,人家以前也不这样,遇见你这好儿子了,满脑子风花雪月儿女情长了,还能留多少精力在工作上?跟你儿子混了半年,混成个废物,不然怎么才一回去就栽个大跟头!&rdo;

尚妈妈和尚扬同时一愣。尚扬道:&ldo;什么意思?他怎么了?&rdo;

尚爸爸又瞪他,道:&ldo;是你自己要去西北,还是他叫你去?&rdo;

&ldo;这我跟你说不着。&rdo;尚扬急着想知道出什么事了,道,&ldo;你是从哪儿听说什么了吗?他栽了什么跟头?&rdo;

尚爸爸冷言冷语道:&ldo;不清楚,不该问的别问,保密条例你不懂吗?&rdo;

&ldo;……&rdo;尚扬气得手指暗暗发颤,道:&ldo;我懂,他也懂,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根本不会告诉我。保密条例对你无效吗?你也不管国保的事,怎么就能听说?&rdo;

&ldo;你还有脸说……&rdo;尚爸爸却没说下去,满脸怒容。

尚扬明白了,金旭春节在他家过年,这大院里许多人都知道,有知情人会专门把金旭的事透露给他爸也不奇怪。很可能也只是说&ldo;有事&rdo;,具体什么事,什么细节,他爸也未必清楚。

父子俩互相瞪着对方,彼此之间都很不满意。

尚扬越想爸爸说的话,心里越不是滋味,忍不住道:&ldo;你觉得是我拖他后腿了,是这意思吗?你以前是反对我找他恋爱,现在是觉得他不该找我,你觉得我配不上他,你是这意思吧?&rdo;

尚爸爸道:&ldo;你不要偷换概念,我没让你俩分手,我说的是你们的生活态度……&rdo;

&ldo;我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我就这种态度。&rdo;尚扬冷硬道,&ldo;别找那么多名头了,你就是不喜欢我,要是有重来的机会,你也不想要我这样的儿子……我需要的也不是你这样的爸爸。&rdo;

尚爸爸震怒地看着他,说:&ldo;你耍什么小孩儿脾气?三十多的人了,工作也快十年了,当自己还是十几岁上警校那几年吗?&rdo;

在警校上学那几年,尚扬叛逆得半个系统里都知道他爸有个不听话的儿子,被&ldo;逼着&rdo;改志愿上公大,不愿意回家,也不跟他爸说话。

&ldo;我现在如果还是个警校生,哪敢跟您这么说话?您不得大嘴巴抽我啊?&rdo;尚扬说着略带阴阳怪气的话,但心里一点都不爽快,道,&ldo;……又不是没抽过。&rdo;

家里登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电视里新闻主播的声音。伊丽莎白都有眼力地察觉到了氛围,夹着尾巴缩在妈妈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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