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死了也就死了,反正是个小丫头,也不值什么。耀耀可是他们家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宝贝,金贵着呢。要是为了那个赔钱货进去,那他们还不得哭死?
看着忿忿不平的儿子,闷着头抽烟的赵父也道:“行了,坐下吧。咱是来要钱的,不是要命的。”
早知道耀耀这么冲动,就不带着他过来了。他当时便不想带耀耀,都是夏父说什么得有个壮劳力来撑场面,他这才点了头。要是耀耀激动之下打了那丧良心的小丫头,或者真把她给捅死了,那他可怎么办?
没想到赵耀祖是这么个脾气,提议带着他的夏父也有些后悔——万一夏亚南被捅死了,他找谁要钱去?就赵家那情况,砸锅卖铁也赔不了多少钱。不过说起要钱来,赵耀祖这脾气倒确实是可以利用一下。心里飞速打着算盘,夏父又恢复了一副和气的模样:“耀耀,你冷静冷静。咱要她们的命有个啥用?赔了夫人又折兵,值当吗?要我说,那俩小丫头就是欺软怕硬。咱给她们点颜色瞧瞧,她们迟早得拿出来这个钱,咱着什么急?”
“叔,这还不着急?”火气蹭蹭地往上冒,赵耀祖连嘴都气歪了,“现在网上全是骂咱们的。早上咱下楼去吃饭,不还有不少人看猴儿似的,对着咱们指指点点吗?”
他自认为保密工作做得挺好了,回回和那家媒体接头都是在外面的小饭店里,可没想到居然还是被人给认出来了。也不知道这里怎么有那么多嘴碎的大妈,背地里议论他们议论得热火朝天,还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等他转过头去瞪她们,那些老女人便又一个个缩了头装鹌鹑。
“可这不是没办法吗?”夏父叹了口气,“咱弄的那个新闻没啥用,又想不出个什么法子治她们,不得等有了主意再去找她们吗?总不能去找那些讨债公司吧?”
听他说起讨债公司,赵耀祖脑子里灵光一闪,冷笑道:“谁说没办法?一个个不给钱是吧?老子今儿就学讨债公司,天天拿着刀去堵她们,堵到她们给钱为止!”
被他唬了一跳,赵父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咱可不能干违法犯罪的事!”
“爹娘找闺女要钱天经地义,违个啥法?”赵耀祖往手心里啐了一口唾沫,眼里闪着凶光,“想不给钱?好,老子天天到她教室里堵她,看她敢不敢不给!”
“耀耀,你可千万不能拿刀!”见他入套,夏父心里一喜,面上却也是阻拦,“万一把她给捅了,你不也得进局子!咱不值当的!真不值当的!”
赵大姑还欲再劝,赵耀祖却手一挥,满脸狠戾:“我不拿刀——我光要钱,不要命,肯定不会捅死她。把她揍上一顿,顶多拘留十五天,还省了住宿费和饭费了。我就不信了,这样还能要不来钱!”
和在隔壁楼上课的夏亚南约好了中午一起去吃饭,赵迪收拾好东西,正要出去找她,一个扎着马尾、皮肤还有些黑黄的女生却急匆匆走了过来,焦急的说道:“快跑!你弟弟来了!”
愣了一下,赵迪迅速反应了过来。看着门口来者不善的赵耀祖,她手心里沁出了一层冷汗。果断地扔下了东西,她往教室的最后一排跑,开始大声呼救。
听她呼喊躲避,赵耀祖冷笑了一声,也不与她废话,抬脚也开始跑。两人你追我赶,围着教室绕起圈来。
此时已经放学,正是午饭的时间。那个提醒赵迪的女生也走了,教室里空荡荡的,没有旁人,教学楼里也寂静无声,只有两人一追一逃。
到底是体力不占优势,跑了七八圈,赵迪的速度便慢了下来,赵耀祖却依旧健步如飞,穷追不舍。求救无果,自己又已经跑不动了,见横竖是躲不过,赵迪一咬牙,拿起讲台上的一大摞书,朝赵耀祖兜头砸了过去。
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赵耀祖显然是被激怒了。抄起讲台上的三角尺,他一把揪住了还没来得及跑开的赵迪的头发,劈头盖脸地打了起来。
见赵迪处境不妙,舒曜当机立断,立即和不知所措的夏亚南换了过来。
在走廊里加速助跑,她一脚踹上了赵耀祖的腰眼。被她踹得一个趔趄,赵耀祖捂着腰半天直不起身来,旋即火冒三丈,松开赵迪的头发就要打她。捡起了被他丢在一边的三角尺,舒曜灵活地闪开,正要抬手还击,赵耀祖却不知从什么地方拔出来一把水果刀,对着她的脖子刺了过来。
没想到他会随身带刀,舒曜一惊,连忙收手格挡。准备收拾完她再打赵迪,赵耀祖冷笑了一声,正要再刺,被他拖拽在地上的赵迪却看准了时机,趁着他不备,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脚踹上了他的命根子。
只听一声杀猪似的嚎叫,赵耀祖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嚎得极是瘆人。趁着这个空档,舒曜扶起了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赵迪,两人一起跑了出去。
暂时躲到了经济学院后面的小树林里,看着赵迪脸上触目惊心的五指印,舒曜道:“没事吧?我们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被赵耀祖连着扇了三四个耳光,赵迪脑子里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疼,却还是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事儿,咱们先报警再说。”
赵耀祖这个祸患一天不解决,她和夏亚南便一天没有安生日子过。
“行,那我给你拍张照留证。”虽然报警的作用不大,但是能威慑夏父他们也是好的。况且赵耀祖被踢到了那种地方,万一出了什么状况,被他给讹上也是个麻烦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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