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原来叫她母亲。”
……我听到了什么?
亚伯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严重冲击:“刚刚那是……?”
他卡了半天,也没说得出口。
该隐微微叹气:“你真的被吓到了,亚伯?我带你出去散散步吧。”
他牵着亚伯的手往屋外走。
这可怎么办?唯一正常的该隐都变成这副模样了。
亚伯暗自发愁。
屋外是一片斑斓的金色麦田。阳光下,麦穗上闪烁着点点金光,宛如波涛起伏的海洋。植物的清朗香气中混杂着泥土的厚重气息,纯粹的自然风景着实让亚伯感动。
从压抑的蛾摩拉到怪异的白夜城,有多久没看见这种平静的自然风光了?
该隐牵着他,手里还没放开:“他们吵架,我们就走得远远的,你一定要记得。”
“他们吵架?”亚伯问,“你说的是……是……”
“就他俩。”该隐抬头望向兄长,“你原来叫父母不是叫得挺高兴嘛?”
亚伯尴尬地转开眼睛。
他的注意力被田边的一个影子吸引了。
一条小红蛇。
该隐拉着亚伯后退几步把他护在身后,自己却蹲到田边,从地上拿起一支木条。
小蛇凶狠地吐着信子,发出了“嘶嘶”的警告声。
“你上次才说吃腻了鱼肉,”该隐的下一句话让亚伯有些吃惊,“这次我带你尝尝烤蛇。”
“你敢吃蛇肉?”亚伯有些吃惊。
“这有什么不敢的?”该隐按着亚伯的肩膀把他往后推,“你靠后。”
亚伯看着孩子与蛇之间的距离,不禁担心:“我来吧?”
虽然这蛇看着挺吓人的,但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在他前面替他挡着,实在说不过去。
不过该隐坚决地把他拦了下来:“到后面去,你比我小多了!”
“被咬到了怎么办?”
“以前我也抓过,你忘了?”该隐又一次挥手,这回动作显得不耐烦了。
亚伯只好闭嘴退后,心里暗自祈祷这蛇没毒。
该隐打蛇的动作根本算不上熟练,顶多称得上身姿敏捷、能退能进,多次避让后终于一棍子敲在蛇头上,打得它盘曲摇晃,这时候趁胜追击,砸烂了蛇头,用棍一挑,抓进手里。
他得意洋洋地冲亚伯甩了甩蛇身。
亚伯看见稀烂的蛇头,头皮有点发麻:“你……我们上次吃的也是这种蛇?”
“上次是绿色的,这次是红色的,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