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沉一听急了,在被窝里噌噌爬着准备逃走。
谁知贺臻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的脚踝,将他轻而易举扑倒在被窝里。
贺臻撇开薄被,对上那双心心念念的眼睛时,却愣住了:“怎么哭了?我弄疼你了?”
喻沉凶巴巴瞪他:“你才多大?写什么遗嘱啊!晦气死了!”
原来是偷听到他跟李焕的谈话了。
贺臻眸底涌动着一丝温柔,起身将喻沉圈在怀里,任凭喻沉跨坐在自己腰间。
“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万一我撒手离开,总得给你一些保障。”
喻沉像只娇生惯养的猫,伏在贺臻怀里乱蹭:“你要是死了,我就殉情。”
他又补了句:“我得等我爸百年后才能殉情,先尽完养育之恩。”
“那时候,我得四五十了吧。”
喻沉突然有点心虚,偷瞄着贺臻咕哝:“到时候,一个小老头去底下找你,你恐怕要嫌弃死我了。”
贺臻没料到话题越拐越歪,拍了下他的屁股:“没关系,你就算是小老头,也是最可爱的小老头。”
喻沉被夸得心花怒放,将眼泪蹭干在贺臻的衬衫上:“离婚后你要给我那么多钱啊?你就不怕我跟你离了婚,去找小鲜肉?”
贺臻表情闪过一丝醋意,紧紧捏着喻沉的下巴:“那我只能尽量保鲜了。”
喻沉被逗笑,腻歪在贺臻怀里开始贫嘴:“你说你来了也不提前通知我,搞得我没什么准备。”
“你想准备什么?”贺臻露出一丝打趣的笑(),把自己弄成思念成疾的模样?
喻沉自知理亏?[((),轻哼:“你这张嘴真讨厌。”
喻沉给贺臻提了个醒,让他想起喻沉光着膀子坐在露台享受的场面,
下面人来人往,得有多少人看见。
贺臻开始脱喻沉的半袖,喻沉连忙捂着胸,跃跃欲试的眼神暴露了他的期待:“你干什么?光天化日的,我爸还在底下呢。”
贺臻:“我看看你晒没晒伤,这里紫外线很强。”
“应该没有吧。”喻沉乖乖趴在床上,悠闲地折着抬起小腿儿:“我也不老是裸着,偶尔还是穿衣服的。”
贺臻检查完,见喻沉没红没破皮,歪头打量:“黑了。”
“肯定黑啊,我还抹防晒了呢。”喻沉想穿衣服,突然被贺臻抢走,扔在一旁。
喻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你要干什么?”
贺臻一脸的温柔如水,转瞬间挂上一层冷意。
喻沉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贺臻将他压在身下,狠狠收拾了他屁股一顿。
“还演戏吗?”
“不…不敢了。”
“还光膀子吗?”
“不!不光了。”
一声声剧烈的撞击声令喻沉瞳孔微敛。
他竭力捂着唇,轻轻哽咽:“我要告你,家暴!”
…
一月末,海市又湿又冷,朔风凛凛。
就连白蔷庄园的天鹅,都被送到阳光房里过冬。
贺峰集团的高层变动持续了两个月,截至目前,共有两千多名员工涉嫌利用职位之便贪污违法,人事部忙得起飞,向社会疯狂招聘有才华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