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笙踏出去的脚一收,眼梢微挑等待下文。
“师叔公前段时间将我种的那棵云蟠桃结的桃子全部摘了就罢了,就连一颗桃子都不给我留下,我那桃树可是五十年才开一次花,结一次果。”每回想起此事,他就气得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疼。
原来是为了那棵桃树。
白笙不以为然:“师侄那棵桃树结的桃子倒是挺甜的,师叔家中还留有几颗桃核,要是师侄想要,师叔等下就遣人送过来。”
“………”
他们这边的带队人选定下了,逍遥宗那边正因此事吵得不可开交。
“你确定这一次青云宗带队的人是白笙。”
“千真万确,弟子还同青云宗的人再三确认过了。”前来传信的弟子话才说完,猛地惊觉身后有野兽出没,汗毛炸裂。
“所以这就是你提前出关,也要带队的理由。”在门外听完全程的于晴空讥讽出声,也吓得小弟子匆匆行了个礼后连滚带爬离开。
“晴空,为什么你总是乱想我和号钟之间的关系,你应该清楚她现在已经成婚,就连孩子都有了。”对于她的无理取闹,阙五音从一开始的怒不可遏逐渐变得无奈,冷漠。
将他们本就浅薄的情分彻底消磨殆尽,或许,他们之间本就没有情。
“是啊,人家不但孩子都有了,就连嫁的夫郎也是个说不定过几年就会驾鹤西去的普通人,到时候等她的丈夫一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微微拔高的尖利嗓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戳破他自以为是的完美伪装。
“你不要太过分了。”男人掩于袖袍下的拳头捏得青筋直冒,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杀意。
“我过分!要说过分的人应该是你阙五音才对,难道你忘了当初当着我爹的面说娶我时做的承诺吗,你要是忘了的话,不妨让我帮你回忆回忆!”一年两年她能忍受他的心里还有别人,但是百年过去,即便是捂一块石头多多少少也会捂暖了。
“当年我们的孩子都还那么小,谁知道你居然狼心狗肺的………”
状若癫狂的一句话尚未说完,便被男人一个巴掌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唇角溢血。
布满蛛网血丝的眼睛对上一双杀意翻涌的眼睛,顿时吓得于晴空浑身哆嗦,残留在灵魂深处的恐怖记忆形如潮水涌出,指尖发颤。
甩了甩手的阙五音极为满意在她眼里看见的惧怕,双手负后往门外走去,吩咐道:“夫人犯了癔症,还不将人关进暗室里。”
室内猛地反应过来的于晴空挣扎着破口大骂。
“阙五音,你不是人!你就是个………”
“唔唔唔………”话未骂完,便被进来的暗影捂住了嘴巴往暗室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