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波握着中性笔,很快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陆生尘看了眼她的字体,颇为意外地扬了扬眉:“瘦金体啊?”
她点点头。
然后就看到陆生尘十分潇洒地写下了“生尘”二字,笔走龙蛇,笔锋有力,是很大气的正楷。写完,他在名字旁边画了一个爱心。
段凌波看了眼,也跟着画了一个。
老板见他们设计完了,问他俩:“你俩谁先来?”
陆生尘几乎想都没想:“我吧。”
“行,男士优先。”
他们进了一个小隔间,段凌波在外头等他。
这个店铺的隔音不太好,在外头仍旧可以听到机器运作时发出的嗡鸣声,她静静地听了大概半小时,看到陆生尘从里头走出来,满脑门子的汗。
段凌波上前一步靠近他,忍不住抚了抚他的背:“很疼吗?要不要紧?”
陆生尘弯下腰,安慰性地捏了捏她的掌心:“还好。”
段凌波这才放心走进去。
她紧张地坐到纹身床上,慢悠悠地躺下,老板俯身在她锁骨处描画字形,一边画一边说:“还是你这个好一点。你的名字笔画多,你男朋友比较受罪。”
“很疼吗?”她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很快,纹身机便开始运作,几乎就在针刺入皮肤的一瞬间,段凌波就感觉疼得受不了了。比打针疼,也比滑滑板摔跤疼,比她这辈子所遭受过的任何痛意都要疼上许多分。
她用力地握着拳,让指甲陷入掌心,试图用掌心的痛意来抵消锁骨的感觉。
老板纹完一个字后停下,问她:“很疼吧?”
段凌波苍白着一张脸,甚至于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她吃力地点了点头:“真的好疼。”
“所以说,你男朋友还挺好的,他刺起来可比你疼多了。”
段凌波先是皱了皱眉,而后慢慢松开,嘴角上扬了一些弧度。
老板大概想让她分心,也可能是自己无聊,开始跟她聊起天来。
她说自己是大西北的,很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帅气的东北男人,便跟着他跑来东北了。那时候两人感情好,兴趣爱好也相同,就合资开了这家纹身店。
不过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二人的矛盾也就越多,互相都不体谅对方,争吵也愈加频繁。后来男方背叛了他,两人彻底闹崩了。
店铺原先不叫这个名,是她后来看透了人生改的,算是一种情感寄托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