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慎看着想一出是一出的媳妇儿,认真问:“办厂子还是包山头,你还能反悔。”
“啥?”舒然无语地看着他:“我就是随口说说,开玩笑的。”
“哦。”徐慎说:“我也是。”
舒然呵呵笑了两声,心照不宣。
这个小插曲大家没放在心上,该干嘛干嘛,看完机械,没急着下单子,徐慎这货跟老板说太贵了,买贵了回头媳妇儿会揪耳朵,让他回去跟媳妇儿商量一下。
老板看他俩离开的目光,跟损失了一个大客户似的,分外痛心。
“我要是出来混两年,”舒然摇摇头:“会不会也变得跟你一样,满嘴谎话连篇。”
“这叫战术。”徐慎说。
“是是是。”舒然敷衍点头:“但我有个不情之请。”
徐慎笑看他:“什么不情之请?”
舒然:“你下次使用战术的时候,别扯我这杆大旗,如果一定要扯,请你结一下出场费。”
“多少?”徐慎挺大气,直接掏出钱。
“比较贵。”舒然瞄着那张最大的大团结,他以为徐慎会很上道。
“明白。”徐慎扯了张绿油油的两分钱给他:“我也很大方的。”
“啧。”舒然看不起归看不起,还是扯过钱塞兜里,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两分钱能买一杯炒瓜子吃。
今天收工早,回到招待所还没天黑,舒然吃了饭,拿出本子在屋里写东西,徐慎说:“我去登记处给江帆打电话,你要不要一起去?”
这些天的成果要打电话给他们汇报一下,顺便听听他们那边进展得怎么样了,能不能走下一步。
舒然:“你去就可以了。”
他知道的信息徐慎都知道,而徐慎考虑的不是这个,他问:“你对电话不好奇吗?不想试一下?”
媳妇儿盯着电话看的那一幕,徐慎记得牢牢的,但凡对方多看一眼的东西,他都留了心眼儿。
电话现在才走进普通人民群众的生活不久,怪不得徐慎会这么问,舒然摇摇头:“慎哥,我真的不好奇,你去就行了。”
徐慎只是想给媳妇儿科普知识而已,对方不感兴趣,他就歇了这心思,自己出去了。
“噗。”舒然感觉徐慎身上散发着一种安利失败的颓感,忍不住就笑了,他在想,要不下次还是顺着点儿?
舒然好几天都没有动笔写字,攒了很多片段在脑海里,如今对着本子刷刷走笔,纸张一页页地翻过去,连涂改的必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