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枝没什么气势地轻轻瞪了傅敛一眼,一点都不凶狠,反而有几分娇。
傅敛看得?心痒痒,表面还是装得?像个大尾巴狼。他沉吟几秒,把嗓音压得?更低:“喊学弟喊错了?好吧,是家?属。”
“老婆。”这句称呼傅敛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只?能通过口型判断出他说了什么,“等下你会?帮我的吧。”
“……会?。”沈眠枝别过头,耳尖又不自觉红了一点。他胡乱地思?考。
这是协议结婚该有的对话吗?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这时,叮叮当当的上课铃声响起,沈眠枝赶紧收了这些想法,投入到课程之中。
五分钟后,那位老教授果然点了傅敛的名字:“虽然你一看就不是我们专业的,但这个问题还是比较入门的。”
傅敛从容地起来回答问题。
沈眠枝竖起耳朵紧张地听着傅敛回答。
别说,敛哥答得?还挺像模像样的,就是答案不怎么完整。
“好,好,很不错,你是第一个旁听但是能够跟上节奏的。”教授非常满意,“不过没说全,再仔细想想。”
这就到了傅敛的知识盲区了。
沈眠枝正担忧,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臂被傅敛轻轻点了一下。
——来自学长兼老公的小?暗示。
毕竟他们结婚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沈眠枝还是把自己的笔记摊开,悄悄推到了傅敛面前?。
傅敛流畅地接上思?路,教授假装没看到两人的小?动作,满意地让傅敛坐下。一个课前?问答完美结束,随即立刻进入了紧张刺激的课堂时间。
沈眠枝也顾不上想别的事情,手中的笔写得?刷刷的。
这门课讲的内容晦涩又抽象,教授虽然总是跑题,但又能神奇的绕回去,顺便多补几个知识点。在这门课的课堂上,但凡是低头捡个笔,再抬头可能就看不懂了。
饶是如此,沈眠枝也分出了一点注意力在傅敛身上,时不时把自己的笔记或是草稿分享过去。
这么一看,他们还挺像是真正的同?桌,在共同?享受校园时光。
……至少对于傅敛而言,这节课稍微填补了他一直以来的空缺与遗憾。
一节大课好不容易结束,教授收拾好教案和保温杯,款款离开,一众学生眼神痴呆,趁着热乎的知识还在脑子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
沈眠枝把一个思?维导图勾画好,也侧头问傅敛:“敛哥,刚才那节课感觉怎样?”
傅敛点头:“还可以,有点吃力但是基本能听懂。”他说着,把刚才那节课的精髓概括了出来,还举一反三,理?解了相关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