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连琢失笑一声,很干脆地给他打开了手铐,随后直接朝迟慕伸去了手,准备将人抱进怀里——
手臂却僵在了半空。
迟慕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就朝闻纵跑了过去。
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才确定回不了家,那只要不发生关系不就得了?
在这个基础上,稍微让自己舒服点应该没事吧。
于是在叶连琢错愕失神的目光里,他一路来到闻纵身边,哼哼唧唧地卖起了可怜:“闻哥,我好难受啊……”
一十平左右到房间内,床和椅子之间不过隔了三四步到距离,明明嘴巴上的束缚已经被解下,可不知从何时开始,闻纵便再没发出过任何声响。
此时那双漆黑的眼睛裹满了戾气,本就不平静的眼波下酝酿着无边风暴,中心直直指向不远处靠坐床头叶连琢。
他后悔了。
早在第一次“捉奸”在床,他就该察觉到不对,当时就该将叶连琢赶出a市!
或许叶连琢才应该生在闻家,因为纵然十年过去,他依旧是那个自幼便能做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以玩弄他人为乐的坏胚,他只是没想到叶连琢如今竟然敢做到这个地步!
凶戾骇人的目光直到瞥见毫不犹豫朝他跑来的迟慕才有了变化,可当看见那两片红肿的嘴唇后,被牢牢绑着身体又猛然一震,释放出了让人惊心动魄的怒意。
不止嘴唇红肿,此刻迟慕眼尾被情欲熏得发红,白皙的脸颊也潮红一片,几乎到处都残留着被人欺负过的痕迹。
欺负的过程全被他看在了眼里。
闻纵牙关咬得咯吱作响,眼底的风暴又有了席卷而来的趋势,可当脸颊被柔软的发丝轻轻擦过时,一切情绪都被迫无疾而终。
欲火将迟慕烧灼得大汗淋漓,他刚一接近,闻纵便感受到了从他身上弥漫开的滚烫温度,那股热量也随着他的举动传递了过来。
闻纵耳根发烫,紧声喝道:“……江迟慕!”
不知不觉就快埋进他颈窝的迟慕一缩脖子,委屈巴巴地说:“我、我就闻闻……”
他就闻闻而已,保证不干什么!
闻纵冷静地在他耳畔低语:“回去让你随便闻,去找机会把他铐住。”
迟慕哼哼唧唧地应着,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再次朝贴去,小狗一样转着圈圈在对方身上嗅了起来,迷离目光最终锁定在了他裸露在外的脖
颈,越凑越近。()
鼻尖耸动,汗珠滴落在了颈间的青筋,又被凌乱的呼吸不断吹动,蜿蜒流进了看不见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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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啊……
不光脑子这么想,迟慕还恍恍惚惚地呢喃出了声:“闻哥,你身上好香……”
被他的体温影响,闻纵身上同样渗出一层薄汗,浓郁的香味弥散而开,不但没能排解他身体深处的苦闷难耐,反而成了压断理智的最后一颗稻草。
躁动的火焰瞬间燃遍全身,迟慕浑身打颤,难受得当场哭了起来:“呜……不行了……受不了了,我要死了!”
闻纵耳根处的红晕早已弥漫到了整张脸,哑着嗓子安抚:“死不了,先把绳子给我解开……乖。”
那语气是迟慕从未听过的耐心温柔,偏偏他这会儿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半张脸埋在闻纵颈间哭唧唧地喘着粗气,手指也颤颤巍巍地朝下摸去。
他保证不干什么,就是、就是……
就在此时,拿水时发生的情景重现了。
指尖刚触碰到什么,后方衣领处就突然传来一道堪称粗暴的拉力,迟慕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扔回了床上。
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是汹涌的波涛,叶连琢将人压倒在床,一张脸冷若冰霜,心头的怒火却烧到了最旺。
“你就那么喜欢他?宁可沦为笑柄也要选他?”
说话的同时,空出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了他的衬衣纽扣。
“不是说我表里不一么,迟慕,不如今天就让我看看你表里有多如一,是不是里面也非他不可?”
话音刚落,闻纵便怒吼了一声:“叶连琢,你他妈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