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一看到陌桑就欢喜,听到她依然有些嘶哑的声音不免心疼,马上朝她招招手,示意她上前。
陌桑走上前,就听到皇后娘娘打趣道:“太皇太后眼睛可真尖,大老远就出是容华郡主来了,臣妾可是一点都没瞧出来。”
太皇太后拉着陌桑在自己坐下,看着皇后一脸得意道:“哀家可不是看出来的,是用耳朵听出来的。”说完,伸手把陌桑系在腰上的凤血石佩环拿起来,轻轻一晃,马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皇后娘娘马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长公主帝伏蔚马上出声道:“太奶奶,蔚儿也有一对铃铛,从明儿起也带在身上,这样您老人家远远就知道蔚儿来了,都把眼力省着,日后好看大皇兄、二皇兄、三皇兄、蔚儿,还有诸位皇弟、皇妹们大婚。”
皇后娘娘马上笑着对林贵妃道:“贵妃娘娘,长公主这话儿,你要是再听不出意思来,本宫和太皇太后就可抢你的功劳。”
林贵妃愣了一下,马上用手戳一下女儿的额头道:“你大皇兄、三皇兄还没娶正妃,你急个什么劲,这事儿自有你父皇作主,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又抢不走……”
“母妃。”
帝伏蔚原是想逗太皇太后开心的,没想到弄了个大红脸,连忙窝在林贵妃怀里撒娇。
陌桑听到林贵妃的话,心里不由暗暗疑惑,不知道是谁那幸运,居然被帝伏蔚看上。
太皇太后也抱着陌桑,哈哈地笑道:“说得是,咱们皇宫里也很久没办喜事了,是该弄桩喜事来热闹热闹,过几天八国和中洲国的人走了,哀家就把皇帝叫过来,问问他,什么时候给我们蔚儿配一个驸马,哀家也想喝一杯喜酒。”
“太奶奶,您也取笑蔚儿,蔚儿不依。”
帝伏蔚羞得不敢抬头,整个人趴在林贵妃怀里,众人看到后乐得呵呵大笑。
陌桑把一切看在眼内,心里不由暗暗奇怪,什么时候林贵妃和皇后娘娘变得如此和睦,莫非这些日子宫里又发生什么变故。
太皇太后看到了,也笑得靠在陌桑身上,跟着众人一起说说笑笑,只是不一会儿就忍不住打呵欠。
陌桑看到后,暗暗给琼姑姑一个眼色。
琼姑姑上前轻声道:“太皇太后,御风园虽好不过风大,不如回慈宁宫暖暖坐着聊天,您昨天跟大皇子下棋,赢走了大皇子的暖玉棋盘,这会子不如让容华郡主陪您下一盘棋。”
“是了,是了。”一听到下棋,太皇太后马上来了精神。
拉着陌桑道:“走,陪哀家下棋去,你一会儿要是输了,哀家也不要你的东西,就罚你为哀家画一幅画像。”
陌桑连忙起身,轻笑道:“太皇太后不嫌弃,臣女一定把太皇太后画得美美。”对着众人福一福,跟着琼姑姑一起扶太皇太后上了轿辇。
“恭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一早便跟着众人说说笑笑,哪还有什么精力跟陌桑下棋,一回到宫里便睡下。
陌桑也不在意,只待太皇太后睡下后,看一眼那副暖玉棋盘,摸一下手感,以免日后太皇太后问起,不知道如何回复。
琼姑姑服侍太后躺下后,出来看到陌桑正在棋盘前,面上微微一愣。
上前福一福身道:“劳郡主跑一趟,太皇太后上了年纪,精神时有不济,歇息一会儿就好,还得劳郡主在此候着,待太皇太后睡沉再行离去。”
“姑姑客气了,这是容华的福份,别人求都求不来。”
陌桑微微欠身,心里也不免闪过一丝忧虑,太皇太后年事已经高,只怕也就这一两年内。
琼姑姑陪着陌桑轻声闲聊,不过是问问她的身体情况,一盏茶后见太皇太后没有醒来,就命人仍送陌桑回去御花园。
陌桑这一来一回的走动,觉得身子有些重有些倦,怕自己的咳嗽声影响到别人,二来也不想浪费精力应付那些女眷们,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坐着,闭着眼睛养养神,只待国宴开始就悄然入席。
“桑儿,你怎么睡在这里?”
刚养一会儿神,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
陌桑睁开眼睛,就看到白若初端着茶杯站在面前,愣了一下笑道:“走得有些泛,坐下歇一歇,一会儿再往前面。”
白若初把手中茶杯递到她手上。无奈道:“你呀你,就是不能让人省心,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躲人也不用躲到这阴冷的地儿,东边的阁子暖和,还算是清静地,我陪你到那边坐坐,一会儿再一起入席。”
陌桑喝一口热水道:“放心,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