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除了宫里的一个压水井之外,阎立德干脆利用剩下的材料在将作监内筑了一个压水井,以期望能够集思广益想出其大用之法。
但可惜……如今看来此物在将作监也是只余嬉戏玩闹之用。
好笑的摇摇头,阎立德心态倒也豁达,无用就无用,毕竟如今将作监既要负责海事,还要加紧对五雷署调配火药的督制,同时还有玻璃之制,再加上最近房玄龄私下与他提议,让筛选出一批年轻工匠学习算学。
需要忙的事情已经够多了,阎立德也选择排队用压水井的水洗手,之后安心打卡下班回家。
出了皇城的含光门一路南行,穿过两条街,经过太平坊和通义坊,入目所见的兴化坊便是阎立德宅邸所在。
此处往西便是延康坊,前隋时乃是杨素旧宅邸,如今其中最大的一座府邸被陛下赐给了亲子越王李泰。
再往西便是西市,因此阎立德的宅邸绝对算得上黄金地段。
能住在此处也全靠兄弟两人在前隋时便有任官,对长安的房价可谓是门清,趁着改朝换代之时,兄弟两人倾家之力才在这兴化坊购了一座不大的宅邸容身。
也是因此每天路过时阎立德都会远眺一眼越王李泰的广阔宅邸——听闻这越王颇受宠爱常宿宫中,这处宅邸并不怎么来,让阎立德羡慕不已。
兴化坊的这座阎氏宅邸,便利归便利,但实在是太小了。
阎立德也忽然想起来后世那通天之楼——有此手段,后世想来应当不会受这京都房价之厄吧。
不知是否有广厦千万间安得生民俱欢颜?
甩掉这些突然冒出的想法,阎立德加快了脚步,毕竟弟弟多半还在等着他一起吃饭呢。
如今两兄弟分属不同,阎立德在将作监愈发如鱼得水,每日皆是最迟离开的一个。
阎立本则不同,每日下值时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第一个溜走,因此每日都要等兄长一起用晚饭。
再次洗把手阎立德也落座,然后几乎第一时间便是哀叹:
“又是素食?”
“日日如此,我还不如去崇德坊出家去。”
兴化坊南面紧挨着的便是崇德坊,内有一座两晋始造的崇严寺,在长安也算是有点名气。
听闻兄长如此说,阎立本便放下碗筷,盯着自己的双手一副暗自垂泪的样子。
这反倒是让阎立德颇为过意不去了,只能赶忙安慰弟弟,说吃素轻身养神云云。
那孙太医如何严格他也有所耳闻,而且听弟弟所说的孙太医要求画师要执刀一起解剖,还要亲手触摸五脏六腑以知其位,这般遭遇阎立德自认是做不来的。
饭桌上的气氛也日常有些沉闷,之后等子女被佣人引开,碗筷也都被撤下换成了茶水,阎立德方才有空关心一句:
“那解剖图何日能够完工?”
眼看弟弟如此他也不忍,只待那图完工后便去找陛下要人,让弟弟来将作监帮忙。
阎立本自然也知晓哥哥的用意,此时听这般问反倒是踌躇了一下,最终一咬牙,从桌子
“兄长,这些乃是我近日闲暇所作。”
阎立德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接过画作。
看得出来这些都是弟弟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