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地扫一眼那阴沉木,向来见多识广的望余楼楼主也不免怔愣。上面勾勒山与海,绮丽却稳固难摧,中央正有一只无足鸟越过崇阿与沧溟。
谁能将峻岭与川河留在一处,将胎仙断足亦上九重天?
“他给你的。”肯定句。
除了赵应禛还有谁呢。
没人见过「仙道路不问」把一颗心都快给贡出来的样子,实在和平日里漠然少侠相去甚远。他今日没戴帷帽,花忘鱼只好用身体挡住别人投来的目光。
路三小师兄魅力也委实足,整个门派的人都关注着。
“好看吧。”路濯要是有尾巴,那现在就翘天上去了。
“我想把它一直挂在身上,但这是禛哥送给赵应祾的。”路濯给花忘鱼的眼神里写满了“懂了吧?”
花旌和他“狼狈为奸”这么多年,确实懂了。
“行,少侠您说想怎么改?”
“就嵌前后两扇,上锁扣,平日看不见就行。”路濯也不客气。
这对心闲手敏的花楼主确实是小事一桩,在路过的县城也能买到合适的木料。
就是每日骑马赶路到精疲力尽,晚上到客栈歇息时还得帮路小弟做工,他头一次生出点妒意。
赵家这兄弟俩可真不是东西。
花旌笑着咒骂两句,赵应禛再不赶快将心意说清楚还真是白费他一番苦心!
1出自欧阳修《玉楼春》
2出自苏轼《八声甘州·寄参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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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恨不关风与月。(花忘鱼:但我还是工具人。
第59章适见青花燃,原是春风起
这边的赵应禛也没想耽搁。只是此事乃生平头一遭,他郑而重之搁心底的反而上不了喉头,脑里虚虚过几遍场景还是觉得不妥,好像都不足以拿出手。
后来他干脆不再想,只等见到人再说。
他们是二十九日到卫州的,提前了三日,也算来得早。就是没想到落风门还先一天到处,休息整顿一日,正准备上昆山拜访李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