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低沉一声冷喝,甄烈反手,就拽住了甘羽心的手腕,非常大力的直接将她给拉到了自己面前。
甘羽心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动手,她挣扎着,死活都不肯和他多靠近一步。
“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不是空难吗?你是骗我的?嗯?你是不是骗我的?”低吼着,甄烈拉着甘羽心就朝旁边的沙发的方向带,甘羽心不依,对他拳打脚踢,却是于事无补。
“放开我,甄烈,我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自重!”甘羽心的头发也散开了,一双清冷的眸子冰冷的瞪视着他,眼里全是冷意。
“没有任何关系?当年你逼我离婚,后来你又强行让我接受你空难的事实,如今你完好无整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还跟我说你和我没有了任何的关系,甘羽心,我告诉你,我甄烈和你没玩!”
猛地,甘羽心抬腿,用高跟鞋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甄烈痛得眉头深皱,却怎么也不肯放手,甘羽心终于彻底的崩溃了,歇斯底里的在冲着他吼了一句,“我不是你之前认识的那个甘羽心,她已经死了,早就死了,甄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要有多大的恨,才能让她说出这样的话,要有多么的不爱,她才能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居然可以将嘴唇咬得鲜血淋漓?
甄烈最终开始松了手,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手,甘羽心用格外嫌恶的姿势甩开了他,却撞上了后面的柜子,为了躲避上面要掉下来的文件,她又被椅子给绊倒,整个人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羽心——”甄烈情急之下,立即伸手,想要扶起她,却看到一双饱含恨意的眸子,以及她说出来的残忍的话,“拿开你的脏手……”
他的手臂伸在那里,渐渐的变得有些僵硬。
甘羽心跪在地上,不知道在找什么,她的样子很狼狈,身体还是那么纤细,被套在偌大的白大褂里,就这么跪在那里,双手在冰冷的地板上到处的摩挲着,那么迫切,那么,让人觉得心疼……
心口的那颗心弦,以为早已没有了知觉,直到这一刻,甄烈这才知道,它还在那里紧绷着,疼痛着,只是这么几年,他选择了刻意的忘记,才没有感觉到那些早已深入骨髓的疼痛,而如今,伪装被撕碎,他疼着,因为眼前的女人,他的心,原来一直在疼着。
甘羽心的双手还在那急切的在地板上摸索着,甚至整个人都跪在了桌子底下,似乎丢失了什么很贵重的东西一样。
最后,当她的手指终于触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时,她这才如释重负的喘了一口气,伸手,她不动声色的按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后紧绷着一张巴掌大的脸,冷着表情,大步的离开了办公室。
当办公室里那个一直盯着她看的男人,竟然视如空气。
一向冷傲自负的甄烈,再一次在这个女人面前,感觉到了严重的挫败感,这种感觉,竟然让他的心里格外的难受。
有手机在响起,他看都没有看,就直接关机了。
当甘羽心以极快的速度去了宁茵和玫瑰的房间时,没有想到的是,宁茵已经在里面哭成一团,看到她站在门外,玫瑰忙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快点进来。
面对宁茵,甘羽心有些尴尬,因为上次,她没有选择和她想认。
“好了,宁茵,别难过了,你看看,谁来了……”
宁茵听到,一抬头,就看到活生生的甘羽心站在自己面前,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忙揉了揉眼睛,确定是甘羽心后,她猛地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她。
“臭女人,你真的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对不起,我这么晚才来见你!”
甘羽心略显抱歉的说,宁茵松开她,眼睛都哭红了,甘羽心有些难过,伸手,轻轻的擦去她眼角的泪。
“别害怕,是假的!”她以为宁茵是害怕自己的病情。
“我知道,我哭不是因为这个,对了,羽心,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有玫瑰,你们怎么在一起了?”
玫瑰在一旁轻笑,“这呀,说来话长,等有一天,我们姐妹三人心情大大的好了,我们再回到我们的小咖啡馆,好好的聊一聊!”
“嗯!”宁茵点了点头。
病房内,三人齐齐坐在病床上,当甘羽心说出刚才甄烈来找她的事情后,其他两个人均是面面相觑。
“原来应琛生气是知道我骗了他!”
脑袋此时一团浆糊的宁茵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了江野琛在墓园里冷漠离去的真正原因。
“那他到底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了吗?”甘羽心迫切的问。
宁茵摇头,“正要承认的时候打住了,现在还是没有亲口告诉我他的身份!”
“这个男人啊,口风还真是紧!”玫瑰忧心道,真恨不得冲上去直接将他绑架用刑逼供他承认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