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冉在同学们的注目礼下坐上车,嗔道:“我自己打车去就行啦,市区距离这里这么远,你跑一趟浪费一两个小时。”
“这不是担心你吃不上新餐厅的第一口蟹肉吗?”郁琛打趣她。
京市新开了一家餐厅,以帝王蟹最为知名,秋冉在看到开业信息时,就念着要去吃,本是无意识的念叨,却被郁琛记住。
“那你去占位置还实际一点。”秋冉哼哼唧唧。
“我吃饭什么时候需要占位置?”郁琛反问。
秋冉撇撇嘴。
行,他最厉害。
五月末,天气完全放暖,校园里又见各种漂亮轻盈的裙摆。
秋冉在下课后,在教学楼走廊上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薛书楠背倚着长廊圆柱,穿着浅蓝色长裙,戴着一副墨镜,见她走来,偏头将墨镜摘下,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鹅蛋脸。
秋冉停住脚步,只觉薛书楠是冲着她来的。
果然,薛书楠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视线才缓缓与秋冉对视:“能聊聊吗?”
秋冉警惕扫过薛书楠全身,除了身上挎着的爱马仕单肩小包,什么也没带。
薛书楠看出了她的担忧,嗤笑:“大庭广众之下,我能对你做什么?”
两人之间的气场诡异,路过的不明校友也感应到了磁场,扭头张望过来。
秋冉不习惯在被人窥探的场合说私事,八卦像邪风,往往不到一天就传得满校皆知,于是她点点头:“走吧。”
两人进了学校旁边的咖啡厅,薛书楠从落座开始便在观察她,眼神很沉,没什么光彩,整个人被一层看不见的阴影笼罩着,连精致的全妆和光鲜的奢侈品都无法挽救。
秋冉清了清嗓子,接上她的目光:“你找我有事吗?”
“我对你很好奇。”薛书楠开门见山,“我马上就要出国了,走之前我务必要将事情弄明白,这段时间我思来想去,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输在哪里,年龄吗?”
薛书楠被众星捧月惯了,在不需要伪装的场合之下,姿态和语言都傲慢,言下之意,秋冉不过是仗着自己年轻。
薛书楠与郁琛同岁,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于男人而言,正是风华正茂,但对于在意年龄的女人来说,那是一朵花衰败的开始,那是一种无法与自然法则抗争的无能为力。
秋冉摇了摇头,却不是在反驳薛书楠的那句“输在年龄”,她说:“你给自己感情上的结果定义为失败,擅自将郁琛想得这么不堪,你真的喜欢他吗?”
薛书楠面色一冷:“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又怎么会以这么刻薄的角度去揣测他?你与他相识的时间这么长,不也有青春年少的时候?”
秋冉这句反问,无疑是直接打薛书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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