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只是改了你的学籍,对你影响并不大。”将手下那张画得极丑的小鸡扔进了垃圾桶里,索莹再次开口:“玉衡院废院多年,虽然没有学生,但终究挂着个名头在这里。过去因为翁康适名下没有弟子,所以北斗的那群老头也就任由他挂着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他如今破例收了你;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你是他手下的一匹黑马,等着假以时日就杀出来,再重振玉衡院往日辉煌。过去他们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把翁康适拉了下去,怎么可能会给他机会再爬上来。”
——半死不活的老友,才是好老友。
“所以,冀洪健一行人就顺水推舟,明知道我是个来镀金的废物二代,也要强行让我参加院考,好有一个正当的名头让玉衡院正式废院。”
第228章做刀
“对,如果这次玉衡院的学生一个都没办法通过院考,那玉衡院就要拆院,变成其他六院的所用地了。”
华蔚垂眸、轻嗤。
——摆明针对她了,现在玉衡院就她一个学生。
靠在椅背上寻了个舒适的角度,索莹提起了那几人的过去:“其实冀洪健针对翁康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当年他们都是北斗国艺内的艺术大家,门下学生无数;名气大了,外人就有拿他们对比的意思。”
“比学生,比成就,比生活……等等,翁康适不太喜欢将自己的私生活展露人前,除了特定接洽的商演之外,都极少出现在镜头前。因此,在当年那场事故发生之后,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索莹想起了调查报告里对于翁康适那段过去的记录,蓦然觉得有些可悲。
这个老头两袖清风了一辈子,多年一直默默为北斗国艺付出着自己的力量;却没想到最后是在最不在乎的东西上翻了最大的跟头。
不得不说,冀洪健的手段的确是厉害。
消息清扫之隐晦,差点连她的鸦者都蒙过去了。
华蔚遥望着漆黑的天际,陡然出声问了句:“三天之后的玉衡院院考如果我未到场,弃权会如何?”
“啧,你不准备参加吗?”
那她怎么看那群老头被魔音折磨。
——如果不参加的话,她记得规定好像是……
索莹抿着唇沉吟了片刻,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弃权的规定比参赛的麻烦些,因为玉衡院就你一个学生;所以如果你弃权的话,北斗国艺就会通知你参加两天之后的复考,通过了就能留在玉衡院。当然了,如果你还是弃权或者考核失败,那就会将你从玉衡院除名,继而废院。”
其实在她看来,这些老头就是打着院考的旗号,实施要将玉衡院废院的事实。
就算华蔚参加了院考,他们也会找各种理由让她考核失败;更何况本身‘楼蔷’这个身份的人设就是个乐谱都看不懂的乡下村姑,又怎么能通过考核呢?
这么一想,那华蔚确实是还不如不来,参考了反而是浪费时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