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馨榆微愕,却掩不住脸上的惊喜。
“妈,您以为您开的是公司?她学的是企管,进医院能帮您做什么?”梁宥西受不了母亲滥用私权妄想把程馨榆招进医院和他近水楼台。
“你知道我学的是企管?”程馨榆惊讶地望向梁宥西,“我还以为你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梁宥西皱着眉看向窗外,连正眼都不瞧她。
程馨榆浅浅笑了下,低着头。
席文绢看不过去儿子这么冷漠,桌下的脚伸过去踢了一下。
梁宥西下意识回头,惊得险些跳起。
“西西,馨榆在国内呆的时间少,你有时间代我陪馨榆转一转。”
梁宥西瞥了眼母亲眼里的警告,几不可察地哼了哼,继续看窗外,却说:“我现在哪有多余的时间闲逛?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科室有多忙,而下了班还要赶回家给老婆做饭,伺候她吃饭洗澡,我比陀螺还忙,根本抽不出一分一秒的时间。”
这番字字含着推拒和暗示的话终于僵住了程馨榆脸上的笑容。
而席文绢更是脸色瞬变——她没想到儿子竟然会在这种场合说这样让人难堪的话。
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看向程馨榆,后者脸色微白,秀眉虽然微蹙,却还是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她正想说什么,不意梁宥西又回头,望向程馨榆的目光染着一丝诧异:“程小姐应该知道我结婚了吧?早知道程小姐这么惦记我,我当初应该发一份请帖给你,邀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梁宥西!”席文绢低声喝止,几乎是咬牙切齿。
这混蛋当她死了是不是?居然半点面子都不给。
梁宥西无所谓的望着狠瞪住自己的母亲,“妈,我本来想陪您好好吃餐饭的,既然有人陪您,那我就失陪了。”
不待母亲回应,他起身离席。
程馨榆目送他打开包厢的门离开,俊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忍不住苦笑了笑。
“伯母,我想就算我回国进您的医院,宥西对我也还是像对陌生人,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我。”
席文绢无奈的叹口气,摇头没说什么。
儿子的脾气她很清楚,除非是他自己想做的事,否则谁也别想强迫他去做。
她原想撮合程馨榆和儿子,现在看来似乎并没那么容易。
离开餐厅,梁宥西没有再回医院。
驾着车回公寓途中,电话响起。
见是母亲的电话,他下意识觉得头疼。
“妈,如果您想劝我向程馨榆道歉,那是不可能的。”电话一通,他立即申明。
“刚才的行为你让别人觉得你很没教养。”
“我并不认为背着我妻子去和别的女人相亲会比我刚才的行为更有教养。”
“你!”电话这端,席文绢单手撑着盥洗室的洗手盆气得脸色发青。
“妈,不论您有多不喜欢关夕,我和她已婚都是事实,您今天这种行为是纵容挑唆您儿子去做最下流无耻的那种男人,我之前说过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