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南桥半梦半醒间凑近纪岷疆的心脏,他听见这样一句话。
第44章
“离婚?一年原来这样快。”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坐在沙发上,戴了戒指的手指压住婚前协议书,“真的非离不可吗?哪怕,你曾有一秒是不愿的……”
他不舍地问。
“亲爱的,游戏结束了。”这人轻轻地说着,漂亮的脸淡漠寡冷。
——砰!
这人长指间扣了枪,短暂的轰鸣过后,男人被他无情毙穿胸膛。
下一瞬黑暗降临,取而代之的是奢靡阴郁的地下宫殿,高台上身着鎏金机甲的男人一步一步走下魔阶,步步带着烧灼的火光。
男人走到他的面前,压迫感极强。
男人单膝跪地了。
单膝下跪死死囚住他的那截脚踝,吻痕未消还有红绳子勒过的可怜痕迹。
男人抬眼,视线自下而上满是贪婪,浓金色竖状瞳孔里满是贪婪:“我的小妻子,你在怕我?”
--
他没死。
他还活着。
当喻南桥清晰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他猛地睁眼,试图挣脱纪岷疆的怀抱。
可纪岷疆不松手,他贪婪地拿手掌压住喻南桥的蝴蝶骨,长发滑下来遮住了他因用力而绷起的青筋。
“南桥,我好渴。”纪岷疆危险地说。
喻南桥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脖子,纪岷疆狂躁症发作时险些咬破这里的皮肉。
“那回去好不好?”喻南桥说。
纪岷疆不吭声,他直接把喻南桥抱起来。
喻南桥的膝盖弯被纪岷疆双手环住,这个姿势太危险又摇摇欲坠,哪怕纪岷疆臂力强悍,可这里毕竟火光烧灼满是焦土,喻南桥有些神志不清,他其实有点疯,此刻还无法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缺乏安全感了。
为了不掉下去只能圈住纪岷疆的脖子,他俯身弯腰,鼻尖挨着纪岷疆的额头。
“我带你去,我喜欢的地方。”
纪岷疆这样说。
--
航空酒吧吵嚷鼎沸,刺眼夺目的霓虹灯疯狂闪烁着,各类灯牌挂在墙上发出齿轮的转动音,机械犬追着猫吠叫,一旁的彪形大汉手里握着酒瓶子豪放饮着,咕咚咕咚的巨响仿若在喻南桥耳边一般。
“你喜欢这种地方?”喻南桥抬眼看坐在对面的纪岷疆。
“这儿放松啊,最主要的还是——”纪岷疆还穿着那件赛车服,他手里捏着扑克牌,糜烂灯色下他笑意玩味,“我的伴侣主动拥抱了我,这令我非常愉悦。”
喻南桥偏了偏头,他手上捏着湿巾,指尖都被擦得细亮。
哗啦。
仿生服务生轻声向前,它将剔透的冰倒进了酒杯,液体都被光影晃出了暧昧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