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往北行走了十几分钟,左转,进入民主路,向西行走了几分钟,便向右转,看到右边有一幢三层高的楼房,大门上悬挂着一块长条型的草字招牌:工人文化宫。
柳姐姐似乎常来这里,那个门卫一看到她,就直接放行了,车子直行了五百米左右向右边一拐,下一个小坡,然后就靠边停了下来。
我们下了车,看到右边就是刚才看到的那幢楼,虽然不高,但很宽大,还能听到从二楼上面传来许多击打乒乓球的声音,人声鼎沸,看得出来这里应该是南宁人晚上锻炼身体打球的去处了。
柳局长一指三楼,说武馆就开在三楼,占了大半层。
我仔细听,果然听到从三楼传来阵阵呼喝声。
柳局长带着我们从楼梯上去,上到二楼往里一看,就能感觉到南宁人的锻炼热情,从老人到小孩,都穿着运动服在打球,多数是大人在陪着小孩子打,难怪中国的乒乓球能世界无敌了,就这么以老带小带出来的。
我第一次在南宁呆那么久,感觉到大城市的生活就是与我们乡下不一样,毕竟是省城啊,人多车多,晚上不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还比白天热闹。
我们上到三楼时,便看到楼梯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热烈欢迎叶问后人叶虎前来南宁指导咏春拳。还有一张彩色的相片,看上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精瘦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紧握着拳头,一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是一个能打的人。
楼梯左边是羽毛球馆,许多年青男女在打羽毛球,而右边门框上写着“崔三爷咏春武馆”几个字。
柳局长带着我们两个人直接走进右边,此时这里已经是热闹非凡了,一眼看过去,至少有上百人,正在几个教练的指导下练习,有些在打木桩,有些在对打,有些则站着看教练示范着动作。
柳局长一出现,便有一个中年教练跑过来,说老板娘来了,三爷今天还没来。
柳局长冷冷看了他一眼,大声说,从今天起,这个武馆解散了。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莫名的看着我们。
那个中年教练尴尬的笑了笑,说老板娘,有事你叫三爷来说吧,这事我们可不能做主。
柳局长一指我,说你们今天要是打不过她,就解散!
一片安静过后,便爆出一阵阵大笑声。
那个中年教练大笑,说老板娘,你别开这种国际玩笑行不行?
柳局长冷笑一声,说何飞龙,我像是在跟你们开玩笑吗?这个武馆我也有一半的,我会拿解散武馆这种事情开玩笑吗?只是你们的水平实在是太差太差了,完全在误人子弟,我今天随随便便在街上找来一个小姑娘,如果你们都打不过,那你们这个武馆还有必要存在下去吗?
那个何飞龙面色一变,知道这个老板娘是认真的了,当即转身看向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果断的说,行,如果连她都打不过,的确我们这些教练也没脸呆在这里了。
柳局长哼一声,说这还像是句人话,你们都听清楚了,谁今天能打得过她,就是这里的总教练,如果一个都打不过,就解散。
我看到有一个教练走进一间小房子里去了,估计是打电话给那个崔三爷了。
柳局长看向我,说灵灵,你看怎么个打法?
我看了一眼那个何飞龙教练,说让所有的教练一起上来吧,打完了好去中山路再吃一碗老友粉。
我说得轻轻淡淡的,像和朋友聊天吹牛皮一样。
当即就听到一阵阵哄堂大笑。
那个何飞龙教练回头一指一个胖胖的队员,年龄大概也就十六岁左右,说大象,你来,小心别打伤了她,要是打成残废,你可就得娶她回家当老婆了。
所有人哈哈大笑起来,看向那个胖胖的队员。
他傻傻的过来,一边走一边笑,说那就干脆打残了,这么漂亮的美女,当老婆不亏。
所有人又大笑起来。
我最讨厌别人当众拿我来说事了,看那个胖子笑咪咪的走到我面前,双手一拱,刚准备说话,我已经身子一飘,一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入手尽是肉,但还是将他的一颗牙齿给直接打飞了出来。
只听到他惨叫一声,捂着嘴巴,满脸的痛苦,哇哇大叫起来。
我说谁敢再拿我来说事,我就把他的牙齿全部打出来!
这一次,全场顿时鸦雀无声起来,只有那个胖子还在哇哇大叫:“我的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