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小动作也足够了,沈绒知道她的意思是“我也没想到”。
沈绒定了定神,试图遗忘自己被盛明盏逗弄得娇羞不堪的视频画面。
坐到沈黛身边,陪着她一起看照片,回忆这些照片都是在什么时候拍的。
一边回忆,一边难免也会想,盛明盏的平板电脑里居然还保存着这些。
看来她当初离开沈家的时候,也并非像沈绒想得那般绝情。
沈绒的目光悄然落在盛明盏支着下巴的手腕上。
那只墨绿色的手表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又高调的光。
想到那日从表盘上滑落,滴滴答答滴在地上的动静,沈绒就浑身不自在地换了个动作,假装撑着脸,实则在用手指将已经烫得难受的耳朵遮起来。
那天表现异常的不只是极度亢奋的沈绒。
1女士也相当失控,沈绒求了两次,她都没有停下。
无论是手法、顺序,还是被表白者触怒之后过激的反应,全都是沈绒最熟悉的感受。
沈绒心里有数,对方恐怕也了然于心。
就算她一直咬着唇,1女士也不用从声音的变化来了解她的状况。
沈绒无法想象,1女士在看到手背和手表被染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不是在心里嘲笑她太容易被掌控?
沈绒没辙。
她这辈子到现在为止,就只有过这么一位恋人。
她的一切都是被这位前任开拓出来的。
迄今为止刻在她骨子里的印记和习惯,恐怕还带着三字女士故意留下的偏好。
在这方面
她的确只有被拿捏的份。
还以为盛明盏会直接换一枚表,没想到居然还戴着。
沈绒眼神又凶狠了一些。
存心让人忘不掉是么……
大概是沈绒的目光太过炙热,用手背支下巴正在看照片的盛明盏,察觉到自己被盯了许久,慢慢看了过来。
盛明盏的眼神和手表出现在同一画面中,沈绒闪避不及,留下了一个太过明显回避的轨迹。
盛明盏淡然地看着她,从她眼下的小痣慢慢转移到她粉红的耳尖上。
沈绒的耳朵白皙得过分,尖端的粉色和下半截对比明显。
盛明盏就这样一直凝视着,活生生地用视线将沈绒整只耳朵熬红。
直到沈绒暗暗用凶神恶煞的目光警告她,她这才满意又从容地结束灼人的盯梢。
耳朵过热是一件很烦人的事。
沈绒知道盛明盏仗着对她身体极其熟悉,便肆无忌惮地乱埋火种。
要不是沈黛还在这儿,沈绒恨不得立即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