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撇嘴:“当然是真的,不过也要你自己争气,要是再怀不上,别说我没脸见你婆婆,到时候说不定老阮家会休了你。”
“要是
真被休了,你干脆拿跟绳子吊死自己算了,可千万别回娘家丢人现眼!”
林秋菊眼眶通红,哽咽应道:“我知道了……”
真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阮瑶再也听不下去,转身大步离去。
温宝珠赶紧追上去,小声问道:“阮瑶,你是在生气吗?”
阮瑶:“嗯。”
她生气这种无力的局面,也生气这些女人对命运的不抵抗。
但她知道,这不是她们的错。
是时代限制了她们,让她们没想过要反抗,更不敢反抗。
生产队家暴的情况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
阮瑶感觉任重道远。
七八天劳作下来,所有人都黑了一圈。
只有阮瑶还是很白,每天在烈日下干活,也没见她被晒黑了。
被晒成黑炭的沈文倩对此嫉妒得眼都红了。
不过阮瑶还是觉得受不了了。
干农活实在太累人了,她现在腰酸背痛,浑身肌肉没有一处不痛。
看来她得想办法换份工作才行。
“哒哒哒——”
就在这时,马路上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一个男人骑着一匹黑马跑过来,身上穿着邮政局的工作服。
“赵香兰,有京城来的信。”
在田里干活的赵香兰顿时如炮竹般冲出去:“是我是我,我就是赵香兰。”
赵香兰拿着信,笑得嘴角咧到耳根。
有了这信,她倒要看看阮瑶还能怎么张狂。
邮递员又声音嘹亮喊道:“阮瑶、谁是阮瑶?有泰明县公安局寄过来的信。”
赵香兰闻言也顾不上自己的信,赶紧凑过去:“你把信给我!阮瑶是我亲侄女,不过公安局干嘛寄信给她,不会是做犯法的事情吧?”
阮瑶走过来,“啪”的声拍开赵香兰的手:“你早上是吃了马粪?说话那么臭。”
赵香兰手背一阵火辣辣的疼:“……”
阮瑶懒得理会赵香兰,撕开信封拿出信看了起来。
看着信上的内容,她一双眼睛渐渐弯成了月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