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娄昭就很喜欢跟着高欢混,哪怕娄昭君还没有嫁给高欢的时候,娄昭就很服对方。帮姐姐传递个消息啊,偷情的时候把个风之类的,就没少干。
后来高欢起兵,娄昭也是鞍前马后的跟着。高欢也很照顾这位小舅子,每次有女人可以玩的时候,都会把对方叫上,两人一起鬼混。
姐姐虽然是自己的至亲,但高欢才能给自己想要的前途,屁股坐在哪边,其实娄昭心里很有数。
“姐,我真的不知道姐夫做什么去了,我走得很早。”
娄昭言不由衷的说道,眼睛左右乱晃,一看就是在想什么馊主意。不过娄昭君显然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什么脾气,她从客厅的角落里拿出一根经常使用的木棍,有胳膊那么粗。
“说不说,要是不说的话,我就先把你打一顿,然后等他回来以后,把你们两人一起打!”
娄昭君俏脸含煞,已经气到了极点。
她今日盛装打扮,把家人都请到家里做客,就是想跟高欢“秀恩爱”,让娘家人觉得他们感情还不错,这样高欢马上出征,也能安心。
毕竟,段荣,窦泰等人,全都是在高欢军中,要是这段婚姻看起来岌岌可危,那对家族的影响可是很巨大的。
特别是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
结果高欢今日结结实实的打了她的脸!高欢现在都不回来,大家都到了他还没到,不正是说明高欢很厌烦家里的情况,根本就不想和她娄昭君说话,已经嫌弃她人老珠黄了么?
此情此景,让人感觉很是微妙,并且一言难尽。
在场诸人脸上都是写满了尴尬与不自在,想走又没法走。如果现在提出要走,那谁出的主意,谁就是在把娄昭君往死里得罪。
女人的仇恨,很绵长的。
“弟妹啊,不如先开席,咱们大家这样站着也不是个事。不如一边喝点小酒,一边说说军中趣闻。”
段荣出来打圆场说道。他在这里最是年长,高欢今日虽然做得很不应该,但只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对方跟娄昭君两人,只能用“相看两厌”来形容。
家花不如野花香,正常的男人都懂这个道理。当然,以娄昭君的姿色,对于别的男人来说,那也是很香的“野花”,男与女之间的问题就在于,再好的两个人若是天天见面,也会嫌弃对方身上的缺点。
再也找不回“爱”的感觉。
这是由生理上的本能所决定的,与性格无关。
再者,高欢从前没见过世面,又是吃软饭吃得香,自然没机会去踩外面的野花。而现在不一样了,他也算是一方大员,又手握兵马,人脉广泛活络。
这个时候,高欢在外面浪的机会很多,也见了很多“世面”。各种莺莺燕燕,各种姿色的美人。有的脸庞倾国倾城,有的腰肢又细又软,有的长腿笔直挺拔。
高欢又不是要跟这些女人厮守一生,他玩玩而已,简直不要太爽。这样比较起来,无数女人的魅力,那肯定是大于娄昭君一人的魅力。
“贺六浑没回来,有什么酒好喝的?”
娄昭君不悦说道。
面对厚道长者的隐晦劝说,她并没有妥协。今日高欢要是不回来,谁也不要入席!就在这里一直干等着!
正在这时,一脸满足的高欢,缓缓走进大门,神气活现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看到众人都看着他,各种眼神与各类表情,他疑惑的问道:“你们来都来了,怎么不入席?夫人,你怎么招呼的?”
高欢似乎有“恶人先告状”的趋势。
他这不开口还好,本来娄昭君看高欢回来,火气已经消了一大半。没想到高欢这句话,又把她点着了!
家里款待客人的饭菜,日常的事务都是她安排的,高欢这厮啥也没做,回来就颐指气使的。要么就是呼来喝去,要么就直接把她扑倒在床上脱衣服直接干那事,一句话也不说。
现在一开口……还不如闭嘴!
“你是一家之主,现在倒好,大家都在这里等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娄昭君悄悄把棍子放在身后掉到地上,然后气鼓鼓的瞪着高欢吼道。
“我什么意思?我是……嗯,我是跟司马子如商议军务去了,马上出征在即,军务繁忙,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屁。”
“我是不懂,你有什么事情要跟司马子如商量的。这里的人,不都是自家人,又都在你军中担任要职。你不找他们商议,反而找司马子如商量?他又不是军职,你能跟他商量出个什么来?”
娄昭君并非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无知妇孺,任由高欢摆布。对于一些军务上的基本常识,娄昭君还是很了解的。
比如说这里的几个人,高欢领兵,窦泰跟他同级别,娄昭是战将,段荣是军法曹主管军法,也监督后勤。有什么事情,跟这里几个人商量就行了。
司马子如再怎么说也是个外人啊!
“嗯,司马子如家的厨子搞出来一种面点,圆圆的,鼓鼓的,看上去很白,吃起来又很软,很是好吃。我打算在军中推广。”
高欢一本正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