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姐妹们都挺忙的,妈妈,您要不先去楼下招呼别的客人吧!”
美人之音,如清泉灵动,又比黄鹂之啼,话中言语,尽显诚恳,花婆子人老精滑,也瞧出了雪瑶是有些话,不好当着许多人的面儿,说出来。
并且,江流也算下了逐客令。
人都爱凑热闹,花婆子就是想看看鸳鸯相会而已,眼下情形一瞅,心想热闹看不上了。
不敢违了两个财神爷的心思,她笑呵呵对着江流行了一礼,便发泄怨气似的,冲玉帘里头猛嚎一嗓子,扭着肥屁股,摆弄绣帕,把门一带,关好就出了《卿心居》。
“好,好,都嫌老婆子碍眼了,咯咯咯……那老婆子就成人之美,瑶儿,你快点哦,别让咱爷儿等急了!”
……
花婆子走得不情不愿,江流听见那声揶揄,有些羞,却只能笑呵呵了事了。
可他与九娘、喜儿等了小会儿,还是不见玉帘内有什么动静,尽管透着珠帘,他依稀能见一娇躯勾火的美人倩影。
或是,他等地有些急了,心想定是怕花婆子在门外偷听,便故意笑着平白无故来了句,借此打发走偷听者。
“我说花妈妈,你累不累?赶紧歇着吧,京城《百凤上仙楼》的管事都没你这么忙!”
“放心,爷儿不会欺负你家姑娘的!”
江流猜地确实对,花婆子关上了门,并没走,就趴在门外,竖着耳朵,偷听呢!
也没别的意思,她就是想听听鸳鸯相会的甜言蜜语,毕竟自己也是个风流浪女。
还是个老浪女。
有点特殊嗜好,正常情况属实!
除了这点,更重要的就是她想探听出江流的底细。
明显着,江流来历不寻常,与京城的王公贵族定有着关系,她属于《百凤上仙楼》的人,也有探听消息的职责在身。
要是真打听到了江流的来历,以她估计,定会是个非常有价值的情况。
于私来说,确定了江流是个贵胄身份,那她可就要下足力气,去捆住送上门的摇钱树了。
单说,用雪瑶来套江流的钱,对她花婆子来说,就能捞到不少星石、宝物。
退一步来说,又不一样了。
一个花楼管事,惹不起王宫贵胄呐!
若是江流真得有深厚背景,她没招呼好,回了京城到处一说,她花婆子不也要倒了血霉了。
总得来说,听了不合适,不听又不行!
(人物揣摩,不讲不行,也没讲太直白,尽力省字数了)
而此刻,江流又发话赶人了,纵是不情愿,也只好离开了。
还是因为她不敢去招惹一个背景极其可能通天的客人。
也惹不起!
“臭婊子,还没榜上一大款就给老娘使性子?白养了你几年!”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说得就是你这种人,贱人,臭婊子,装你娘的清高,淦……”
于是,花婆子没敢声张,大脸狰狞了下,噘起了嘴,暗骂着,小心翼翼从《卿心居》门口,离开了。
就算花婆子再小心,那近二百斤的身材,还是留下了声响,江流心头不禁为自己松了口气。
他也有密秘在身,让花婆子听去什么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曾想,待花婆子的脚步声,远离了三楼十六号房间,江流以为玉帘内的美人,该走出来了。
可又是一阵等候,还是不见人出来,他性子急了,脸上硬是挤出笑容,不冷不淡朝里头问了句。
“现在无人了,小姐应该出来见我一见了吧?你莫不成想留我这过夜不成?天可是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