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你属猪吗?你们女特警,怎么都这个吃相啊……?”
“要不,我怎么会问你,会不会做饭呢?”马思思埋头喝汤,没空理他。
“妈的,你们这么能吃,国家养得起你们吗?”
“放屁,姐姐我这两天执行任务。连着三天,才吃了三包康师傅。有本事,换作你试试看……”马思思说着,起身就走。
“又我买单啊?”方天宝赶紧自己就像鲁花花生一样,被马思思一级压榨着。
“让你买单,是给你表现的机会。时间还早,你赶着回家吗……?”酒足饭饱之后,马思思竟然还不修边幅地打了个饱嗝。你妹的,她人长这么漂亮,怎么打出来的饱嗝,却那么粗鲁呢?不过,方天宝听她打饱嗝,倒也不觉得恶心。这就好像,当初,林晓露请他吃臭豆腐一样。吃着吃着,臭豆腐,也变香了。妈的,爱情的力量,有那么伟大吗?能把臭豆腐变香?能把打饱嗝的声音变得动听?
“我回不回去,倒没所谓。只是,都这么晚了,我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家,会不安全。要不,我还是送你一程吧。”
“少废话。要那么说,你就滚蛋。姐姐我,没那么弱不经风。你要真没事儿,咱们就去玩两局台球,怎么样?最近手头案子多,我都好久没玩台球了……”晚上九点半了,马思思说要去玩台球,方天宝真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她。
“行,走吧……”跨过一条臭水沟的时候,方天宝趁机,拥了一把马思思的腰。
腰线很好,手感到位。
…………
在从信江小区出来,步行三百米,是小吃一条街。穿过小吃一条街,再拐两个弯,就到“大世界娱乐中心”了。因为,这里远离市中心,离地位置相对较偏。所以,这个“大世界娱乐中心”,也就是名字叫得响当当而已。实际上,它就是个档次很低的休闲场所。
在“大世界”这里,能玩的,也就那么几个老套的东西。什么网吧啦,棋牌啦,kTV啦,溜冰场啦。就连电影院,都是很破很旧很小的那种,推开门,就一股尿骚味扑鼻而来。不过,档次低,倒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便宜。
“高凌台球室”,设在大世界娱乐中心的最里面。平时,来这儿打球的人不多。所以,当方天宝走到那里的时候,竟然还现,球桌上有两只大老鼠,在那里玩滚台球。
“妈的,老板,你这儿是老鼠马戏团吧?就这一桌子的老鼠屎,还要三块钱一盘啊?”方天宝随手挑了支球杆,往杆头抹了抹巧粉。
“怎么说话的?嫌脏,嫌贵,那就别玩,叔叔不靠你这几块钱财!”说话的老板,应该是个北方人。他身材魁梧,看起来是个典型的“双十八”。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八。
他国字脸,肤色古铜,肩膀奇宽,手臂奇长。说话的时候,他还在做扩胸运动。看来,长时间的没生意,他打瞌睡有一会儿了。
“看你着态度,不想做生意似的。”方天宝没想到,这个身材不错的老板,还挺拽。
“不是不想做生意,是不靠你这几块钱财。”老板见方天宝拉长了脸,解释了一句。不过,他越解释,方天宝就越生气。
“呦,不靠谁的这几块钱财啊?”说着,马思思从女厕所里出来了。刚刚,女特警喝太多汤了。
“嘿,我的女球王来了啊……?”一见是马思思,大壮老板,立马就阴转晴。
“女球王?这么说,你技术还凑合咯?”方天宝有点儿不大相信大壮老板的话。
“小伙子,你要是能赢我们马姑娘,今天的桌钱,就不收你的。”大壮老板对马思思笑了一下。
“好久没来,活动活动颈骨,不为输赢。”马思思说着,连忙起身,换了一支球杆。
“别这么说啊,好歹,宝哥我,也有‘臭狗岭霸王枪’的美誉啊。怎么说,我好歹也是称霸一方啊。你要真有种,跟你来一局,要是能赢,桌子钱,宝哥我出……”方天宝这么说,其实也不夸张。在臭狗岭街那一带,一共有三个台球室。基本上,只要方天宝去了,台球室的人,都会自觉给他让个位。
而且,三个台球室的老板,都跟方天宝很熟。只要有陌生人在他们的台球室里摆摊子,老板都会给方天宝打电话,叫他过来救场子。当然,在台球室摆摊子,不是意味着打架。而是,有些自认为台球打得好的人,会在台球室摆上一局。打赌的人,把钱放桌球袋子里。谁赢,谁就把袋子里的钱取走。
方天宝是那里的球王,这个,大家都知道。
“桌子钱?桌子钱能有几个钱?要赌,咱就堵大点。”方天宝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特警,竟是个好赌之人。
“哟,可以啊,理想远大啊,还想玩大的啊?行,宝爷我奉陪。说实话,台球桌上,我还没让别人笑着离开过……”
“小子,这一次,恐怕你的牛吹大了。”大壮老板接过方天宝一支软中华,说话也变温柔了不少。
“高凌叔,你就让他吹呗。待会儿,看他自己怎么下台就是了……”马思思叫那个大壮老板叫高凌叔。难怪,这家台球室的名字,就叫“高凌台球室”。
“好吧,思思,你俩先玩着。要是有人来,你帮我先收下钱,我有点儿事儿,先出去……”高凌叔走过来,用手轻轻拍了下马思思的肩。看他那般亲昵的动作,就好像,马思思是他闺女一般。
“喂,你跟这儿老板,很熟?”
“一般,少废话,你到底来不来……?”马思思说着,将球已经摆好了。
“来就来,说吧,赌什么。”方天宝挑了马思思一眼。马思思用杆戳了一下他的胸口。
“你身上,还有多少银子?”马思思问。
“不多,刚刚在沙县小吃,让你吃了三十块的霸王餐。我身上,目前只有一百多了。”
“那,咱就不赌钱,赌钻狗洞,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