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a8“天堂有路你不走,偏偏要来找死!”
青石之中的那道白色的光影声音寒凉,随即便从石头中伸出一只手,朝着顾云歌的天灵盖抓去。顾云歌眉心出现一道细线,细线之中金光迸发而出,迎上那只白色的光影形成的大手。这是灵魂力量的纠缠,外人插不得手。墨凌渊目光凝着顾云歌额头上那道细线,素来平静淡泊的他都不由得瞳孔震了震。“天眼!你小小年纪怎得能开得了天眼!”
那白色的人影声音震惊,大手被灼得后退了一些,但仍然与顾云歌僵持着。一根藤蔓缠住了空中巨石,用力向下扯!“轰隆隆!”
那大石头自半空中落下,数百万斤的重量狠狠将地面砸裂,石头的衣角砸进地下,将那里埋着的机关尽数震碎。在机关碎裂的一刹那大殿开始了剧烈的震动,大地晃得令人站不稳,宫殿顶则是簌簌的落土,眼看就要塌下来了。这是阴坟的特点,一旦被暴力入侵便会自毁,这对于身处宫殿中的人也是一种巨大的威胁。玉石俱焚。“你竟敢毁坏圣人坟冢?!你……好大的胆子……”那人影发出的声音更怒了。顾云歌指尖微动,藤蔓顿时再度将巨石抡起,朝着东南方向的石门砸去。“轰隆隆!”
石门顿时被砸碎,那块巨石飞进石室砸在箱子上,许多奇珍异宝被碾碎,于此同时也牵动了石室的机关,石室顶开了一个裂隙,向石室之内倒灌流沙。流沙呈白色,颗粒细小,非金非土,无论哪一系的仙法师都无法控制,再强的修士也逃不过活埋。那白色光影干脆脱离了巨石,幻化成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与顾云歌眉心的天眼纠缠。顾云歌纠缠之余将藤蔓收回,巨石砸上了另一面墙壁,同一时间更多的藤蔓于流沙之中将没有砸碎的大箱子拖了出来,足足七八箱。墨凌渊看到藤蔓拖出那些箱子甚至有些哭笑不得,不愧是小兔子,这时候都不忘了敛财。宫殿的震动愈发剧烈,被巨石砸得遍地缺口,柱子都被撞倒了两根,但就是颤颤巍巍的不塌陷。白色光影觉得自己逐渐落于下风,能开天眼的风水师被称作天师,是真正能沟通天地的,控制力之强可想而知。他表情难看,抬手放出被困的蝙蝠。“吱吱吱!”
蝙蝠被困这样久也是急了,此刻能飞出来竟是比之前更凶更快,足足上百只朝着顾云歌扑去,声势很是骇人。墨凌渊捻了捻手指,顾云歌面前顿时多出一道魔气浪涛,浪升起来的时候便将所有蝙蝠挡住,在天空中打了一个卷朝着那些蝙蝠倾泻而下。蝙蝠们感到巨大的威胁,转头便要跑,但大浪之下没有什么生物能够躲避。顷刻之间铺天盖地的蝙蝠成了一地的尸首,在地上不甘地抽动着。白色光影见状又是一震,这又是个什么妖孽,他也是太久没有看到外面的世界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强了吗?“乖乖认主吧。”
顾云歌唇角扬了扬。那白色光影刚想嘴硬,便见一方罗盘飞了出来,散发漫天金光向着自己的本体青石镇压而下。白色光影顿时心便是一抖,下一刻自己的本体青石开始缩小再缩小。这个小丫头竟然看穿了青石的外表是伪装?他这一慌心神更是失守,头脑之间一片恍惚。顾云歌眉心金光大盛,将它魂魄硬生生逼入石头之中。此刻石头还在不断的变小,过程中也不断散发出光华来,一会儿是青光、一会儿是紫光,一会儿是红光。最终在罗盘的镇压之下,那上百万斤的青色巨石变成了指甲盖大小,形状如同水滴,绽放着五彩光芒,其上密密麻麻刻满了道纹。顾云歌招手,冰凉的石头落在她掌心之中。墨凌渊这下认出来了,这竟然是一块五彩石,传说远古神明留下的宝物,传说可通灵,可幻化五彩战衣与兵刃,极为神异。他也是真没想到那么一块又蠢又平常的大青石居然会是五彩石,看来这大概真的是圣人坟冢,旁人哪有这么大的手笔。在五彩石落入顾云歌手中之时,宫殿彻底失去了支撑,轰然倒塌。倒塌的前一瞬,顾云歌一手去收地上的宝物,一手拉住墨凌渊的衣袖。墨凌渊无视坍塌下来的屋顶,低头看着她拉着自己衣袖的小手,他在想,为什么不是拉手?五彩光芒闪过,两人耳边的轰鸣和震动之声尽数消失,他们出现在另一座完整的宫殿,竟然与之前坍塌的宫殿一般无二,只是这里多了一个案几,案几上面放着一个锦盒。顾云歌不由得打了一个响指,道:“这才是真正的地宫,刚刚那是陷阱。”
“小丫头,你利用我。”
五彩石愤怒的声音在顾云歌脑中炸开。它已经被顾云歌降服契约了,而它是负责引渡有缘人的,有定向传送的能力,被顾云歌直接用了。“反正你总要送人来的,送谁都一样嘛。”
顾云歌安抚着。“你又不是有缘人!你是个野蛮的女人!”
五彩石叫嚣。“我若不是有缘人怎么能来到这里呢?”
顾云歌一边说着一边向那桌案走去,“这一切早已注定,你又何必挣扎呢。”
五彩石想了半天没想明白,他总觉得自己被坑了,但是没有证据。毕竟他只是一个诞生只有一万多年的灵,他还很单纯。“这里面装的什么?”
顾云歌并没有去碰那锦盒。“不知道。”
五彩石傲娇的道“连自己看守什么都不知道?看来圣人没那么信任你啊。”
顾云歌说罢已经探查过了,没有什么机关,便抬手打开了盒子。盒子打开之后便爆发一道金光,当金光散去,顾云歌凝神仔细看便见锦盒之中放着巴掌大的一张金箔,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我当然知道,是传承,圣人留给有缘风水师的传承,被你这野蛮的女人抢了。”
五彩石听了顾云歌的话十分不满,忍不住便为自己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