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心腔一片涩然,将伞放在她身侧,一句话也没说就回去。
绿绮轩里看得真切,无名火彻底地挑起,丢了句话:“别跟着朕。”然后大步出去。
雨湿了弦的发,还没走近,就听到她清冷地说:“景王爷,臣妾以为臣妾说得清楚了。”
好个,他眼里燃起的火可以将她烧得尸骨无存。
暖暖抬首看他,是雨与夜迷糊了几分他的真容,她笑道:“景王是真的想要一个答案吗?那暖暖便如实相告,其实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暖暖不愿意与你们相近。”
这样说很对不起他,可是这毕竟是为他亦也是为她好。
弦弯下腰,一手捧起她的脸。
暖暖皱着眉头:“景王,请你自重。”
他笑得不正经,压下了火气轻挑地说:“不自重又怎的。”
“你……。原来是我杜暖暖看错眼了,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杜暖暖,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朕是谁。”他好整以暇地捧着她的脸,期待地要看她脸上出现惊恐万状的神色。
如果弦会读心术的话,他一定会很满意的,暖暖的确是惊恐万分,可是心里转得快,唯今之计最好的法子就是,就是二眼一闭,假晕过去。
弦气得弦,那小脸就垂落在他的手心里。
他气得一摔,让她跌落在地上,她就那么一动不动,弦是不相信她真晕,踢上二脚:“起来。”装死算什么。
怕了,哼哼。
再使劲儿朝她腰间踢二脚,她却装得不动一下。
跟他玩儿真的是吧,死能解决还要他这个皇上有什么用,他气恼:“乔公公。”
“奴才在。”
“把她扛回宫里。”
“是。”小乔子急急带人出来,二个公公抬起地上假晕的暖暖就要上背,弦想了想,自个过去一把抓着她的细腰扛在肩上大步就行。
原来她这么瘦,没什么重量一样,她的手像是在无意推着他要离他远一点一样,他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扭到背后。
丢在地上,再踢上二脚,她还不醒。
他笑了:“杜才人只怕是淋了雨伤寒得大了,乔公公速去请御医。”
圆圆和几个宫女没敢进去,在门口用眼角瞧着皇上像是捏面人一样一会儿捏杜才人的鼻子,一会儿用脚踢踢,一会儿还搓搓,又拉拉她的头发。
御医提着箱子一身湿气地进来跪在地上:“下臣叩见皇上万岁。”
“不必多礼,江御医可有带针。”
江御医怔了会老实地说:“回皇上话,有。”
“让朕试试。”他兴奋地接过针囊,蹲下身抓起她的手指,敏感地发现她指尖瑟缩了会,他越发的高兴了:“来根大的针吧,扎扎指尖居说很快就醒了。”
暖暖咬紧牙根,他抓住她的五指,先是摸摸她的指头,再碰碰她的中指,尾指,一点一点将她心里的怕撩起来,要杀要剐就快点,是个男人就干脆点。
嘶……痛啊,咬紧了牙忍着,好痛好痛啊,扎到的是无名指,那儿最痛了
。
“咦,还没有醒啊。”他玩心大起,握住她的指尖:“那就再挑根大点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