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男人就离开了,正如秦娆所料。
藏在阳台的窗帘后面,秦娆看着男人走的,还是边走边打电话,表情一点不像在家里一样放松。
她昨晚刚说完外婆的事儿。
他们这么严谨。
肯定要去核实。
“汤煲好了。”
张妈适时的端着程姨煲好的汤送上来:“我见客厅多了两个麻将桌,今天还有人要来吗?”
“嗯。”
秦娆接过碗,坐在宽椅上搅拌着碗里的汤:“打牌,打通宵牌。”
她在这边散漫又轻松。
他们那边才不会起疑。
“通宵啊?”
张妈挠着头担心又好奇的:“你这身子骨才刚好点儿了,现在还是个药罐子呢,听说这药一副老贵了,这打通宵牌能行吗?靳总这会儿也不管了啊?”
这在喜景园那会儿。
连阿迹去医院看妈妈都不能呆到太晚,吵闹声音大点靳司尧都不许。
“嗯。”
秦娆从容的应着:“靳司尧现在工作忙,都依着我开心,我每天想干嘛就干嘛。”
“是吗…”
张妈欲言又止。
送完汤就摸不着头脑的下楼去了,和程姨两个人聚在一起,一个比一个不理解。
喜景园里。
当晚就又是通宵麻将!
秦娆没露出一点破绽,经历了这么多很沉得住气,每天白天不是补觉就是逛街,挑选着出国穿的行头,还给靳司尧也买了几身儿,潇洒的很。
一连好几天。
天天是如此!
假靳司尧也在靳氏给那些股东洗着最后的脑,将靳氏投向国外已然是一副板上钉钉的样子,只差最后那一两个年纪大的刺头,人老了还是谨慎的不愿同意,始终持着保守意见……
“外婆的生日。”
“你不怕见她吗?”
到临出国的前两天,替身男夜里靠着墙,从背后看着吹头发的秦娆问她:“外婆她最不喜欢你了,你就不怕她当众给你难堪?”
距离生日越来越近。
他也越发紧张。
“不啊。”
秦娆回头看他,一脸的期待和信任。
“有你在你,你肯定会像从前以后护着我的,我信任你!愿意跟你去!”
“……”
男人沉默不再说话。
两人各怀鬼胎。
窗外日出日落,一直到临出国的最后一天,秦娆才交代松青把阿迹从叶家悄悄带了出来,连带着叶家照顾阿迹的阿姨,提前一天就送去国外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