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时有点意外,“这么委婉可不是你的性格啊,楼爷。”
“距离太远。”秦楼半是叹气地抿了口红酒。
寒时:“?什么距离?”
“……”秦楼收回目光,看向寒时,“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太远。如果她不想说,而我逼着她提起来了——那就算她情绪状态变差了,我都没办法第一时间到她那儿去。所以这种情况下,只能等到我可以立即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最好是当面。这样她有什么情绪我都能照顾得到。”
寒时听得怔愣,几秒后他失笑,举了举红酒杯,“疯子原来也有这么细腻的时候?”
秦楼勾勾嘴角,微垂下眼,“蚌壳我都撬了十多年了,生怕弄伤她,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当然越小心谨慎越好。”
“啧,受教了。这杯我敬你和你的小蚌壳,百年好合?”
“……百年哪够?”
秦楼也举杯,对着寒时,或许是对着寒时身后那轮清冷的月。
他低笑了声。
“生同衾死同穴,百年后并骨而葬,到化成灰我都要她与我好合。”
“这样若真有下辈子,我是她的,她也是我的。”
……
跨数个时区之外,q市。
宋书挂断电话后,对着手机思索几秒,实在没想到秦楼打来这通电话的原因背后能有什么头绪。
迟疑片刻,她转身回了员工食堂。
关于她为什么会来食堂的问题,宋书对秦楼是据实以告的——回到食堂以后,她没什么停顿,径直走去自己来时的地方。
栾巧倾正坐在桌旁,百无聊赖地玩着碗筷。
宋书走到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手机放到餐盘旁边。
见宋书回来,栾巧倾抬眼,“我哥又是为什么事情找你?”
宋书想了想这通电话的全过程,摇摇头,“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他问我有没有隐瞒他什么事情,”宋书说,“大概是听谁提起什么了吧。”
栾巧倾撇嘴,“那肯定是说最近的流言啊,还能是什么事。”
宋书动作停顿了下,“什么流言?”
“——你不知道?”一提起这个,栾巧倾气得表情都拧巴起来,“我还以为你肯定听说了呢。你前几天是不是和宋茹玉当面刚了一波?她现在到处说你自己亲口承认靠着和……和我哥初恋长得一样的脸,陪聊陪酒陪暖床。上位。”
宋书有些意外,“那我确实没听说。”
栾巧倾咬牙,“你既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反应会不会太淡定了点?如果我是你,现在大概已经忍不住冲到她面前,摁着她脑袋让她跪地上喊爹了。”
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宋书莞尔失笑,“……没必要。她们说什么,我实在懒得多浪费一秒钟去听。”
栾巧倾:“……”
栾巧倾:“你这个性格真的能轻轻松松地气死我。”
宋书也确实不想为宋茹玉浪费时间,话题很快被她带回到明天年会上。
“各部门应该有一到两个节目,我看还有几个节目的审核单没有交上来,最晚今天下午下班前,你得催着他们……”
宋书说着话,余光从栾巧倾的身后瞥过去,然后微微一顿。
“怎么了?”听见突然没了动静,栾巧倾回头去看,然后就见宋茹玉在几个职员的拥趸下,正昂首挺胸地走向她们这里。
宋书无声一叹,“你今年这个嘴巴,真的没有去普陀寺请哪位大师开过光吗?”
栾巧倾看见宋茹玉有种吃出了苍蝇的感觉,她厌恶地扭过头,“这种反向开光把自己变成乌鸦嘴的事情我会做吗?”
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