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终于疯了。
大喊大叫的着跑动着想要逃离那么身穿血色嫁衣的女子,只是在他迈动步伐的过程中,浑身气血汹涌,血管爆裂声接连不断,就像一朵朵不断在虚空中盛开的花朵,在阳光中不断展现着自身的美。
手上油纸伞轻移。
遮挡着那扑洒向自己的血雾,一时间,在月倾池的周身呈现出了一种瑰丽的朦胧之景。
“姑娘!”
“求求你!”
“求求你放过孩子吧!”
前进的脚步顿下,月倾池低头瞅着身侧那瘫倒在地上的一个身穿锦衣的女子抓住了自己的脚裸,鼻涕眼泪横流之中,脸上压根儿看不出以往的美貌与大气来,这一刻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是一个普通的母亲。
在她的旁边,是一个十来岁的童子。
少年此刻正吓的不断颤抖,但他的眼眸深处则是蕴含着无尽的仇恨之色。
唔!
这是宇文世家的人。
“……”
见状,月倾池忽的蹲了下来,目光在女人与童子的身上来回扫视,女人脸上的祈求,童子眼中的仇恨尽数落入了月倾池的眼中。
她,笑了。
“都这么大的人了。”
“就别说傻话了。”
“说满门诛绝,就是满门诛绝!”
言罢。
剑锋刺下。
绝望至极下,女人只来得及在那寒芒到达眼前的那一刻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孩子,闭上了双眼。
两道红痕自眉间出现。
就如同月倾池眉心的红印一般。
这对母子已然失去了生息,唯有那母亲脸上还残存着的绝望与童子脸上的恐惧。
起身。
月倾池继续前进。
纸伞挡血,一剑一命。
最为残酷的杀戮,亦是最为凄艳的狱景。
剑剑如红梅绽放。
雪花。
不!
是血花。
转眼间。
前来参加宇文化及大婚的宾客几乎死了一大半,包括宇文门阀的族人也死了绝大部分。
一时间,院落中尽是尸体。
地上的鲜血更是到处,好似溪流在滚滚而动。
这是杀戮。
纯粹的杀戮。
一个人。
一身血色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