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秀才,我去师傅跟小师弟那边,我让小师弟骑我。”魏之恕捏着修长后颈,“他以前常骑,有经验,骑的人跟被骑的都不会受伤。"
"既然是从前事,就不要拿到今时说。"
魏
之恕不爱听这割裂岁月的话,他的不快在心底涨满溢到了脸上,却在对上管琼清冷如月的眼后,硬生生咽下了那股攻击性。
这来自大师姐的辈分碾压。
师姐弟二人没料到秀才不在杂耍班子四周,不知何时离开的,去了哪里,他们在几条大街和多个
小市上好一通找,最后在一条深巷找到了曹秀才。
魏之恕冲上去尖酸地谩骂。
管琼拉不住魏之恕,她不得已地取下发髻里的碧玉簪,在他手臂上戳了一下,这才让他在刺痛中恢复些许理性。
魏之恕揪住曹秀才的长衫前襟,眼睛骇人地瞪着,气愤难耐:“你不说个跑来这儿的理由,我弄死你。"
曹秀才精神恍惚:"我在看张家门口的那一对石狮。"
魏之恕:"。。。…
"大师姐,你听到了吧,他是在找死,那我怎么也得成全他,"
手臂又被戳了一下,魏之恕扭曲着脸委屈上了,他的大师姐并未为戳的两下道歉,而是问曹秀才为何看石狮。
曹秀才轻声道:"当真是气派。"
师姐弟都有点意想不到,他们会从秀才嘴里听出这番话。
"大户人家不都这样。"魏之恕瞪着眼前的窝襄样,小师弟竟然与他交好数年,脑子长泡了。
魏之恕平时不看曹秀才还好,一看就不顺眼:"你把他放在你那里的银钱用哪去了?"曹秀才的脸色白了白。
“我跟他相识多少年,天底下了解他的人,我说第二,没人好意思说第一。”魏之恕冷笑,"别以为他替你瞒着,我就猜不到。"
"他算了,不代表我也能算了,老实交代!"曹秀才结结巴巴:"魏,魏兄,我……""先回照元街。"管琼插话。
曹秀才如溺水的人露出水面喘上气,他举止文气地抚了抚被揪乱的衣襟,感激地对着管琼作揖:"管姑娘,有劳你们来寻我。"
“是小师弟的意思。”管琼眼神警告魏之恕,朝曹秀才道,"走罢。"
>陈子轻拽着邢剪去找秀才的路上碰到了管琼三人,他们在街上买了些吃食就回去了。魏之恕除外。
不知他后来上哪玩去了,夜里才回义庄。
陈子轻被他身上的胭脂水粉味给熏得打喷嚏:"二师兄,你去喝花酒了?"“喝什么,我不是犯鸡瘟?”魏之恕脱着外面穿的短衫麻裤。
陈子轻噎了噎:"那你的衣服上怎么有那么重的……"魏之恕冲他一句:"少管闲事。"陈子轻把被子一卷,我还懒得管你呢。
魏之恕去井边打了一桶水,拎着去最右边的小屋沐澡,他今日去见姜明礼,被对方带去了较为私密的庭院,那是一个乌烟瘴气的世界,惊心动魄的世界。
从小公子,护卫,到伙夫,全是清一色的俊挺男子。
姜明礼将喜好与隐秘暴露在他面前,问他是何想法,反不反感,他明白姜明礼的试探。如果他反感,姜明礼会笑着让人送他出门,背地里派人给他套上麻袋,将他打个半死。魏之恕端起盆子里的水浇到肩上背上,他把隐疾告诉了姜明礼,对方仗义地说要帮他医治。先不论姜明礼是不是想和他滚作一团,姜家的钱权能利用上不是坏处,所以还是要来往。魏之恕一只手捞起来团了团,一只手拿过自己的那块香胰子打了两遍,搓搓洗洗。其实他的头能抬起来了。
就在连续喝了几日师傅买的鹿鞭汤以后。
去年他会被小师弟吓出心理疾病,是因为小师弟发出尖细刺耳的大喊大叫,像看到什么脏恶东西的样子刺激到他了。
要知道在那之前,小师弟一直视他作这世上最重要之人,他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