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君一怔,随即便抬手摸了摸脸,笑道:“许是粉过白……”
“兮君!”
刘病已皱眉打断她的话,同时伸手将她的双手握住,随即就因她冰冷的双手而暗暗皱眉。
“宫中有事?”刘病已轻轻摩挲双手。
手上的暖意让兮君放松下来,脸上也没有再强撑笑容,垂下眼,疲惫地叹了一口气:“上病甚……”
刘病已一怔,心里却没有什么感觉,反而有些奇怪:“大人前已有令……”
——她不需要侍疾吧……
兮君轻笑:“大父言,我当在帝寝……”
——自然是霍光的命令……
抬头看向刘病已,兮君再次道:“上病甚。”
刘病已不由挑了挑眉。
——兮君不会毫无意义地重复说一句话……
“上……”刘病已有些说不下去了。
——霍光不会无缘无故的折腾这个外孙女,兮君在今上那儿也从来都不好过,这会儿……
——恐怕今上是真的……
“怎么会……”刘病已有些奇怪了。
对刘弗陵的病情,他当然没有特地地打探过,但是,他与义微相熟,仅仅是之前的只言片语,也足以让他推断出一二了。
——今上的病……无治……却非急症……
——怎么可能忽然加重……
兮君摇了摇头。
——这种明显异样的事情,霍光不说……谁又敢问?
“太仆未详言缘由。”兮君轻声道。
——杜延年是典方药的人,又常在帝寝出入,却对她的询问,一味推托,只说不知……
这样明显的暗示,兮君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既然连杜延年都只能说不知道……那么……还是不知道……最好!
……
兮君看着刘病已,眼神闪烁,半晌才道:“大父当……已有定策……”
刘病已一怔,随即便变了脸色。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
“君如何知此?”刘病已不由握紧了兮君的手,不安地追问。
兮君垂下眼,半晌才道:“大父已将天子之玺归符节台……”
——汉制,皇帝六玺,只有“天子之玺”是皇帝自佩,其余都在符节台……
——霍光的作法无疑是将刘弗陵仅有的一件可以策命的信物收回了。
刘病已哑口无言,半晌才道:“义姬可言……”
——杜延年不敢说原因,义微呢?
——不说原因,总可以说病情吧……
兮君苦笑摇头。
——义微若是那么容易开口,怎么可能在先帝朝当那么多年的中宫侍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