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一天了,给个奖励。”陆文州死皮赖脸凑近。
许念不肯给他好脸色,冷硬的问:“是我让你去的?”
得,又聊进死胡同了。
在外张牙舞爪,回家只能看老婆脸色的陆总长长叹气,起身问对方晚上想吃什么。
意料之中的,没得到答复。
晚饭过后,陆文州占着书房处理公务,许念被赶了出来。
他无处可去,在客厅走来走去的发牢骚,“你不爱回老家就去找个别的地方住行不行?实在不行你去找陆舟舟,让他给你包个房总行吧?”
他像个小老头一样絮絮叨叨了十来分钟,一回头,书房门早就不知何时被关上了。
郁闷的许经理只能从衣柜里翻出自己藏好的药瓶,倒了两粒吃下,窝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一门之隔,陆文州正带着耳机听视频会。
许念的初步裁定出来了,罢免职务,由总公司调派新人接管万兴。
当然,这只是提议,最终的结果还是要看陆文州的意思。
他作为首席股东有一票否决权。
饶是如此,在接二连三的大小错误下,即便陆文州想保,也得有所顾忌。
毕竟“后门”走的太明显,不仅会遭人非议,也会让当事者抬不起头。
所以不能急在一时,在与许念有关的所有问题上,他都必须深思熟虑。
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时时刻刻护着对方,默默为其处理烂摊子。
他是他的大哥,也是同床伴侣,即是习惯,也是责任。
夜里十点半,陆文州结束了视频会,将睡在客厅的爱人抱回卧室。
最近许念把自己逼得太紧,就连睡梦里都是皱着眉头。
有时候陆文州夜里醒来,会发现自己的手是被人死死握着的,那感觉就像是溺水的人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很多次陆文州都想对他说,“你不必把自己弄得这么累,陆家有一半的家产都是你的,你可以挺直腰板的活着。”
可他不能。
许念的身世是个禁忌,一旦公开,会给双方招来无穷祸患。
况且他了解自己的爱人。
打小就要强的一个孩子,永远都做不成闻舒那样的二世祖。
在这世上,许念需要一个能证明自己的东西,那不仅仅是安身立命的依靠,更是精神支柱,所以他得替他守住这份尊严,不能让这只敏感多虑的小猫真的“无家可去”。
翌日清晨,许念醒的比陆文州要早。
难得的给两人都准备了份早餐,即便只是热牛奶和煮鸡蛋。